121都是人家玩剩下的

第二天早上,方明华一大早就到《收获》杂志社,见到副主编肖岱。

肖岱很热情,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又说道:

“小方同志,暂时不在国内出版,请你理解。”

“理解,理解。”方明华说道。

本来我的目的不是内地。

再说今年可是83年,除了大逮捕年底还有一场清除精神污染运动呢。

钯老说不登,那最好就不登。

“小方,走,跟我去钯老家,他说过你来了,他想见见你。”肖岱又说道。

去见钯金?

方明华下意识整理了下衣服的风纪扣。

有人这样评价钯金:正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基础体温一样,每一个作家都有他自己的基础体温,在中国现代文学里头,基础体温最高的作家也许是钯金。

他写的《随想录》被认为是钯金最重要的散文作品,被誉为“一个作家的良心”、“一本说实话的大书”。

见这样一位老者,当然要注意形象。

从杂志社到钯金住所还有一段距离,这年代杂志社都是没有公车的,两人就挤公交车,赶到武康路上钯金的家。

敲开这个幽静小院的大门,方明华和肖岱跟着保姆进了一楼客厅,方明华见到正坐在沙发上的钯金。

此时的钯金已经快八十高龄,穿着一件灰色中山装,头发已经全白。

等两人坐下,保姆端上茶杯,钯金看着方明华突然问了一句:

“小方,伱是不是了解鲁迅先生?”

了解?

方明华自认为读过鲁迅写的几本书,但面对眼前这个称“鲁迅先生永远是我的老师”的老人,怎敢说了解?

他于是说道:

“钯老,我只读过鲁迅先生写的几本书像《《呐喊》、《朝花夕拾》等,只是学习,根本谈不上了解。”

“那你写的这篇《悟空传》语言风格怎么有点像鲁迅先生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