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生略一思索,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气血亏虚......但是他知道实情,未曾和大夫所说一般,是因为不克制......那这个气血亏虚,又是从哪里来的?
此话一出,室内一静。
苏妙略有些愣神,怎么会想到中毒?
可观庞生的神色,并不似玩笑。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又重新聚集在这个问题上,齐齐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沉思良久,又给庞生把了一遍脉,还是摇了摇头:“这......实非中毒的脉症,老朽从医多年,从未见过。”
想到这是侯府,老大夫也知道话不能说地太满,又抱歉地补了句:“兴许是老夫才疏学浅,最好,还是再请位太医过来瞧瞧。”
苏妙请过来的大夫,当然不可能才疏学浅。
这么说,就不是中毒了。
可庞生心下不宁,直觉告诉他,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身体一向康健,即便是生病,为何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但要让他说,最怀疑谁......好像也找不出个人。
和他有仇的,包括他要害的人。
月团儿在北郊行宫,且不说她做不来这等事,即便有心,也没有机会。
陛下......陛下就更不可能了,陛下要除掉一个人,直接在处置苏家的时候,连带着一并处置就好。
反正遗诏已经交了上去......没必要这么麻烦。
再说徐朗,每次和徐朗见面,都是在他的地盘上,他不给徐朗下毒就算好,徐朗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
还能是谁呢?
在生死面前,庞生再度谨慎起来。
将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都想了一遍。
包括怀着自己孩子的绿珠,当然,绿珠第一个就被排除掉了,一个贱籍出身的女子,只能依靠他,怎么可能自断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