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淑妃又看着怀里的儿子。
大皇子沉默了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小脑袋。
谦淑妃唇角微弯,摸着他的小脑袋:“傻孩子,刚刚太医都说了,母妃只是有点着凉......连风寒都算不上。”
流珠就站在一边,看着这番母慈子孝的场景,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跟了大皇子这么久,她当然知道,怀疑的种子算是埋下了......不然,他怕什么,又跑什么......
什么李才人?她早就忘了。
大皇子说谦淑妃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流珠难免又想起了那个唯一待自己好的......郑充容。
如果不知道郑充容做了什么便罢,既然知道,她的死......几乎可以断定,不是意外。
漏网的刺客?即便真地有漏网的刺客,杀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郑充容?
她只是一个宫女,没有本事去查......但,流珠看着大皇子,未来最有可能当上皇帝的人,眸中闪过暗芒,可以报复的法子很多......不是吗?
......
北郊行宫。
李太医刚给阿朝把完平安脉,一切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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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照例,领着李太医去用膳,回来时,就瞧见对着一桌子饭菜发小呆的宸妃娘娘。
见此,碧桃姑娘又恨上了晨时八卦秦国公那件事的几个宫女太监。
自家娘娘听了那事,再看红烧肉还能吃地下去别的东西吗?
偏偏桌子中央,就摆着一盘。
“娘娘,奴婢找人重做。“碧桃轻声道。
阿朝闻言,抬起莹白的小脸,摇了摇头。
“不必了......。”阿朝胃口有些欠佳。
碧桃也不强劝。
她听了秦国公的事,也没胃口。
恰在这时,外头有人通报,说是陛下的信件到了。
主仆俩都是一愣,皇帝才走五天,怎么就有信件到了?
岂不是在离开的第三天,就写了,遣信差送来?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自家小娘子,才走三日,尚且未到沧州,路上便写信回来。
阿朝杏眸微亮,碧柔从外面拿了信进来,接过来,本来想立即拆开的,可在拆之前,忽地抬眸瞧了瞧。
正好就对上了碧桃和碧柔那一脸怪异的笑。
阿朝:“......。”
宸妃娘娘皱了皱小眉头,坚定将两人给支出去了。
等一个人时,躲在榻上,才将信拆开。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才三天嘛......当然没什么大事,先是问过她日常有无好好吃药,毕竟是最后一个疗程,不能前功尽弃。
再就是饮食方面。
乍一看好像全是为了监督。
但后面更大篇幅,都是在夸自家小娘子。
她准备的鹅毛绒被,手炉等物什都很实用,提了一句冬枣很甜.......总之,她起初替皇帝准备行囊时的小心思,皇帝全都察觉到,并夸了一遍......
最后,还蛐蛐了一下刘大总管,说他原先还坚持用自己的旧手炉.......现在,守在外头的时候,她备下的小手炉,几乎不离手......
刘全:“......。”
宸妃娘娘唇角微翘,想象了一下,皇帝陛下板着一张脸批阅奏章,私底下,却记下刘大总管换小手炉的事,还事后同她说小话......
阿朝将信纸重新叠好,来到案前,提笔开始写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