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瞧着皇帝手上的草料,却皱了皱小眉头。
“来福还小,怎么能吃这么老的草呢?”
说罢,就给皇帝打了个样。
“来福得吃新鲜的干草或是嫩草,不然不好消化的......。”
末了,还加了一句。
“陛下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皇帝:“......。”
听着自家小妃嫔小嘴叭叭地解释,皇帝微挑眉峰。
“嗯,你多说两句.......朕跟着学学......。”
不远处的刘大总管,怀里的糕点都揣烂了,听到那边的动静,心里撇撇嘴。
他家陛下不知驯服过多少烈马......小样,知道点皮毛,就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也就是小绵羊,陛下配合着她。
宸妃娘娘不是个小气藏私的,被皇帝引导着,就多“指导”了两句。
其实她记得的也不多,因为阿福话很少,大多都是她看到的,而不是他教的。
细算下来,她并没有和傻阿福说过多少话......只有阿福,一直想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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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不想和皇帝说阿福的事......可又忍不住,想要说点和他有关的,好再留下点痕迹。
“确实是难得一见,没有一点杂色的马驹......"皇帝也是夸地真心实意。
皇帝率领过千军万马,倒是也见过更好的,但也要靠机缘,起码在毛色纯正上面,难有和“来福”相提并论的。
“那是当然......。”阿朝面上多了点笑意,带了丝骄傲。
阿福不管是育马还是驯马的技术,都是天下无双。
他不爱说话,在众人眼中,天生智力有损,和常人难以交流,但小动物,却都喜欢他。
才用不着秦七郎提出的那个缺德的建议。
阿朝顺口和皇帝吐槽了一句。
“也不知是谁最先想出这么缺德的法子.......。”宸妃娘娘小声感慨道。
皇帝:“......。”
偏偏这时候,小妃嫔开口朝他求认可。
“陛下说是不是?”
皇帝神色有些古怪,只敷衍地唔了声,岔开了话题。
秦七郎还能是跟谁学的,当然是当年在南梁看见的。
诚然,皇帝和宸妃娘娘的道德底线隔得有点多。
实则,对付那些野性难驯的马,尤其是想要驯服其做战马,当然要用点非常手段。
小妃嫔的来福,一瞧,就是一出生,便长在温室里,被主人一手养大,自然不需要多加驯服。
也得亏是现在,要是十多年前,梁王瞧见这样一匹马,一定会如获至宝。
要不就拉去训练,然后上战场,要么就留着配|种.......让优秀的血脉,延续下去。
来福:“......。”
.......
很快,夕阳的余晖便洒满了整个御马场,紫衣少年也牵了匹小白马,看着远处那一幅温暖和煦的画面,眸色莫名有些落寞。
诚然,秦七郎是亲身经历过那场小插曲。
小孩子看不出什么,但秦七郎当时离得很近。
小狐狸杏眸中萌生的水雾,晶莹的泪珠在她的长睫上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会坠落,单薄的身形不住地发颤,像是隐忍着什么极难过的事情......这些,秦七郎都看见了。
那时候,秦七郎心底就开始莫名发堵,想要守住什么,又发现自己没有立场。
之后,像是着了魔一般,自顾自去寻了匹毛色最好看的小马驹.......
等真找了匹,只略微逊色的......他才恍然,自己做了什么。
一路上,他都在想,用什么理由,才能将马儿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