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挖苦一个人,又怎么会想这么多?
“听说你这些年,做得不错......。”辽王就像是没听见张副将的话,和他各说各的。
张副将的话,鲁直尚且能不答,可辽王......
"全仰赖王爷当年的提携之恩......。"
辽王闻言端着茶盏的手微顿,继而像是自嘲了句。
“不敢当......都是老黄历了,本王都记不得了。”
鲁直眸光微动,又无声跪下。
“恩义”二字,于有些人而言,轻飘飘,但对另外一些人,却重于泰山。
兴许是这些年背负地太重,刚刚张副将那一脚,倒是叫人心下松快,反倒是辽王那自嘲的一句,令人如芒在背。
辽王这个人,不算好兄弟,更不是好儿子,但论南征北战,替大魏镇守边疆,也确实是功勋卓着。
即便出生时先帝已经登基,但由于当年辽王的不逊,和章怀太子的缘故,先帝在摔打儿子这方面,对庆王和辽王,乃至以后的梁王,都是一视同仁。
鲁直和张副将都是在辽王主持打第一仗时,入的军营,是辽王亲自挑出来的兵士......
鲁直想了想,解下腰间佩剑,置于身前再拜。
“此剑是当年王爷所赐,今完璧归赵......”
“你以为一把剑,就能够还清吗?”张副将俯视着他,讽刺道。
鲁直微微一顿,实际上,来的时候,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王爷大恩,属下无以为报......求王爷赐属下一死,珍重自身。”
室内一静,连张副将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