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解决。”
江曜直勾勾看着她,嗓音低哑:“解决不了。”
……
半晌过后。
江曜抱着秦笙,呼吸渐渐平息下来。
秦笙倏然起身,一把把江曜推开,大步走到洗手间。
江曜轻笑了一声,跟着她一起进去。
水龙头的水流得哗哗的。
秦笙拿着玫瑰香皂,认真地洗手,脸上还有红晕没散。
细嫩的掌心有点发红。
怎么感觉,到最后还是她吃亏了。
洗完手。
江曜拿着条毛巾过来,握住秦笙的手,一点点帮她擦干水渍。
不出意外接收到秦笙的哀怨的目光。
江曜轻笑了一声,低头,在她掌心吻了吻。
“洗干净了。很香。”
秦笙:……
夜幕中的烟花持续了很久,整个丹东城的人都看到了。
一些对外界事物认知有限的平民,在刚听到烟花绽放时,还以为是又要打仗了。
直到,亲眼目睹这场绚丽的烟花盛宴,他们才刚更新了自己的观念。
原来,火药不止能做出杀人的武器,也能用作让人欣赏的烟花。
艾伯特和白清栀夫妇也站在阳台上,远远望着天空中的绚烂之花。
烟花映在白清栀的眼眸中,照亮了她眼底的温柔笑意。
“这是小妹做的烟花吧。”
艾伯特刚毅的脸上也满是笑意,揽着妻子的肩膀,温声细语地回复她。
“是小妹。”
白清栀继续说:“上一次看烟花还是在华国,在这里见到烟花还是第一次。”
艾伯特轻轻叹了口气,嗓音有点沉闷。
“西尔亚是战乱之地,这里的工厂只懂怎么把火药做成武器,用在战场上。”
白清栀听见艾伯特的话,表情怔了怔,思绪有点飘远了。
她第一次来西尔亚,是跟着m洲医科大学的导师来义诊,因战乱滞留当地。
出生在和平地区的她,从没遇到战争,吓得不行。
听到外边不间断的炮火声,白清栀浑身都僵硬了,丧失了逃跑的本能。
原以为在那种情况下她必死无疑,谁料她的一个病人把她背到医院的安置点。
可是没多久,安置点遭到火力袭击,安置点里那些接受过她和她导师治疗的病人竟然用人墙围住两人,用肉体抵挡所有的炮火,为两人博取了一线生机。
战争结束后,导师突然疾病回了m洲,白清栀选择了留在西尔亚。
她想用救更多的人,来报答为保护她丧生的人。
家人无法接受从小天之骄子的女儿,留在这么个贫瘠之地当医生。
白清栀却说:【我的生命首先是我的,其次才是家人的,我要去做我认为对的事。】
艾伯特看到妻子如此失神的表情,心中猜到了什么,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
“想家了?”
白清栀嗯了一声,声音有点空洞,“不知道父母和妹妹现在过的好不好。”
因为夫妻两人身份特殊,想暗杀他们的人很多,几乎没有出过远门。
白清栀有很多年没回家了。
艾伯特脸上浮起歉意,低声说:“清栀对不起,是我连累的你有家不能回。”
“我留在这里不仅是为你,更是为了那些救我一命的人,你不用感到自责。”
白清栀侧过脸,认真地看着艾伯特,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所以,我们就继续努力,争取早点迎来和平,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好。”
艾伯特也笑了,握住妻子的手,郑重地许下承诺。
“等到和平鸽降临西尔亚,我就在丹东城种满你最喜欢的玫瑰,在玫瑰绽放得最好的时候,我们把双方的亲人、朋友都请过来,重新办一场婚礼。”
白清栀笑容温柔,“我很期待那一天。”
艾伯特亲了亲白清栀的额头,揽着她的肩膀,一起观看这场烟花盛宴。
**
秦笙那边。
下午睡得时间有点久,晚上清醒的不行。
这会靠在床上玩游戏。
江曜躺在她旁边,无所事事,就看着她玩儿。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声。
秦笙瞧了眼,见是陌生号码,随手把通话给挂了。
手指飞快跳跃着,操作着屏幕上的游戏。
没几秒,江曜的手机也响了。
秦笙侧了下头,看到江曜还在盯着自己看,完全没听到手机铃声的样子。
单手操作着游戏,腾出一只手把他的脑袋扳过去,无奈的提醒了一句。
“有电话。”
江曜后知后觉移开视线,伸手过去拿手机,眉眼间浮动着淡淡的躁意。
什么事非得在他和笙笙约会的时候说。
烦。
电话接通,江曜脸色沉凝,语气明显带着冷意。
“什么事?说。”
电话那边的江景行,听到江曜这个语气,心中瞬间忐忑起来。
他这是打扰到了小叔了吗?
迟疑了好一会儿,江景行才低声开口,表明自己的来意。
“小叔,是这样的,高考成绩出来了。
“京大校长说联系不上秦笙同学和她的家人,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想让我帮忙找找人,你看这个忙咱们能帮吗?”
听见江景行的话,江曜偏头看向秦笙,低声说:“景行在找你。”
秦笙正忙着打游戏,顾不上思考,随口回了一句。
“让他直接说事。”
闻言,江曜眉梢轻挑了下,想都没想,抬手按下了听筒键。
“她在我旁边,有什么事你说。”
明明是一句极简单的话,江景行听完却如遭雷劈,完全愣在那里了。
谁,谁在小叔旁边?
是他想的那个秦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