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楼弃对鹿之意所谓的爱意和直觉皆来源于他病态的占有欲和二十五年所求皆不得的不甘,是在幽暗阴湿的角落苟且的太久,本能想要去追寻月光。
而这一夜,他彻底沦陷。
……
最终,赫景川、林羡和贺兰卿拗不过小鹿崽,只能陪着她去当一回活菩萨,去救一下那条有病的蛇。
“住手!”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片子冲了出来,她恰好停留在路灯下,再向前一步,就是与幽暗的巷子的分界线。
“之意。”楼弃捂着腹部的血洞,数不清的鲜血从他的指尖流出,他神色心恍惚,一时间竟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楼弃双唇已经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最严重的是手尾还被硬生生切断了一截。
楼家这边还剩下三两个保镖,了解楼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哪来的小疯子!”楼父没有认出小鹿崽,扯着嗓子喊到,脸色有些不耐。
他还等着楼弃去死呢!
“是谁呢?”赫景川的眸光骤然一暗,他背对着灯光,大半的身子匿在黑暗中,杀意四起,如风雨欲来。
而一边的林羡笑中藏刀,贺兰卿不怒自威,那一个看起来都不是好惹。
“赫总官你难道要包庇一个流……啊——”楼父话还没有说完,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他的胸口出现一个血窟窿。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握激光手枪的小鹿崽,这小疯子怎么就突然掏出了一把枪,还毫无预告地出手。
小鹿崽神色淡然,只是没有了玩耍时的活泼与笑容,其他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不仅是楼父,赫景川、林羡和贺兰卿也没有想到。
“大概是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贺兰卿挑眉,也只想出了这样一个解释。
既然小鹿崽的治愈系异能还保留着,那之前所学习过的格斗射击,也不是没有保留下来的可能。
这只是时空乱流,又不是塞回去重生!
“我说,住手!”小鹿崽一字一顿,她并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她只觉得自己应该保护好朋友。
小孩不管怎样扮演成熟,她的声音还是幼稚的,可这语气中的平静,偏偏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呵呵!”楼弃笑着笑着,声音竟然有一些哽咽,他拼命撑起自己残破的身体,倚靠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