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张敬阳的个性,一直是个追求烂漫和自由的人,被关进这里,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后果。
失去了自由和希望,人就会变得颓废和消极。
更别说是张敬阳这个一身艺术细胞、崇尚天地的画家了!
入目所及,只有高高的围墙,厚厚的铁窗,千篇一律的表情,和能够一眼望到死的人生。
张敬阳的灵性一旦被磨灭,这对于一个惊才绝艳的画家来说绝对是灾难。
灭顶之灾。
“吃的还行,”张敬阳的情绪好半天才缓和过来,但他的狱服却被擦的湿了半截,“就是没自由……”
慢慢的,张敬阳开始将这些天的遭遇一点一滴的说出来。
“师父!他们的感情是不是很好啊?”徐七洛站在秦若白旁边,看着这一幕很是动容。
“生死之交,你说呢!”秦若白没有过去,给了他们三个人充分的交谈空间!
徐七洛没有作声,但却恍然的点了点头。
秦若白深深看了一眼李向南的背影,来到旁边的一张圆桌旁坐下,南峰和刘宇已经等候多时了。
“刘所长,南所长,我们把事情碰一碰吧!”
“嗯!”刘宇很干脆,将旁边的文件和档案袋都拿了出来,“南所长,这是我在东城区街道办开具的身份证明,街道办那边,这几天我交代过,他们跟西川方面沟通过,查到了张敬阳的身份,确实是西川人!也是当地有名的画家!”
“他曾经在燕京学艺将近十年时间,跟着张之胜的父亲张玉千,深居简出地学作画,附近老一辈的居民都可以作证!这是我们在调查张之胜受侵害案件中,为了梳理两人的社会关系,调查到的,可信度百分百!”
南峰点点头,开始翻看文件,和相应的介绍信。
“南所长,我早上跟街道办的同志通过电话,他们给你们所打了几个电话,接电话的同志换了好几个,我看肯定是你们一忙,把这事儿就漏了!”刘宇笑着说。
南峰汗颜,瞧了一眼秦若白,也十分不好意思,“恐怕事情还真是这样!咱们之间的信息出现了不对等,误会了张敬阳同志了!”
“嗯!”刘宇又将旁边的档案袋拆开,“这是九月十四日,张之胜侵害案的立案档案,张敬阳的这位师兄在早晨洗过脸之后,眼睛确实瞎了,目前这件事情我们还在调查,若白同志来的路上跟我说了,这件案子市局要接过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