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脸上忽然一红，忽然发现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那么自然，亲密的真像一家人一样，赶紧转身钻进了门卫室。

李向南笑了笑，提步也迈入里头。

秦大爷给李向南端过来一杯茶，瞧了瞧他的面色，不动声色道：“军训苦不苦？累不累？看这肤色，没少晒吧？”

“那您说呢！这一个礼拜把咱们折腾的够呛！我这还算好的，德发整个人瘦了七八斤，幸亏这一月中途还能休息，让咱喘口气，不然连续奋战一个月，秦大爷，我能不能见着您还是两说呢！”

啪！

李向南这话刚说完，脑袋就被秦大爷拍了一下，他气笑道：“你小子净说丧气话，一个月军训就把你训没啦？出息！老子当年……”

“爷爷！”刚才他伸手拍脑袋的时候，秦若白甚至下意识的去伸手挡他，立马娇嗔道：“小李脑袋可才好没几天呢！您注意着点吧！咋不知道照顾病人呢！”

“嘿嘿，嘿嘿！”秦大爷夹了块卤煮入嘴，对孙女知道心疼人很是满意。

“向南，我爷爷就是心直口快的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老顽童一个，你别往心里去！”

“嘿，你这丫头，开始数落起我来了？”秦大爷哭笑不得，可真是对孙女没有办法。

“不会不会！”李向南浅笑着，嘴里没忘记吃一颗颗鸡蛋球，把嘴塞的鼓鼓的。

秦若白见他压根不在意，笑了笑，跟爷爷对视了一眼，又问道：“对了，你们教官对你们咋样？严不严格？我可听说了，这一级的军训你们好像是史无前例的严酷的？”

“嗳？你咋知道的？”李向南含糊的说：“还真是这样！教官的确很严！对我们要求也高！确实强度大！我现在走路小腿肚子时常都在抖！”

秦大爷不禁坐直了身子，摆出凝听的姿态，可李向南说到这儿竟不说了，便忙给孙女递了个眼色。

“向南，没但是？”秦若白心领神会的问。

“但是？”李向南一愣，拍了拍脑袋：“但是我们教官秦泾川那家伙人不错的，是个好人！挺有人情味的！”

听到这评价，秦大爷满意的笑了笑，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缓缓靠着椅背喝起了茶。

秦若白眨了眨眼睛，好奇道：“啧，他还有人情味儿呢？”

“嗯！”李向南也没注意到她语气里的奇怪，点点头道：“跟别的教官不一样的！我对他既佩服也很欣赏！”

能得到他的佩服，秦若白把眼睛眯成了月牙。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大爷也微微的笑起来，视线里满是慈祥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