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人都跟着笑了,大家对这个特立独行的画家还挺欣赏的。
在这个年代,像红山县的,有的人一辈子都没见到过像张敬阳这样的画家,更别说什么唱歌话剧相声表演艺术家了。
老百姓整天都为一口吃的发愁,可现在还有人在这样的氛围里,追求着艺术的理想,这样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也是有本事的。
李向南喝着鸡汤,被三叔追着问了一些最近在燕京的琐碎,说了些他认识的人的趣事,又被父亲追着问在三渡河的表现。
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
但他也发现,张敬阳对一桌子菜情有独钟,可唯独一筷子都没有去碰砂锅里的老母鸡,连汤都没喝一碗。
“张哥,我给你盛点老母鸡汤喝!”他便站起身去拿张敬阳的碗。
“不用,小李,不用!”张敬阳赶紧把碗捂住,摇头笑道:“我对鸡过敏,我也不喜欢吃,你吃就行了!”
“鸡汤也不喝?”
还有对鸡过敏的?李向南也是奇了。
“也不能喝!没事,小李,你不用管我!我已经吃饱了!今天很满足了!”
张敬阳摇摇头,态度很坚决。
“好吧!”
李向南吃完饭抹抹嘴,他是小辈,看到大伯几个还在喝酒,便摸出特意带回来的大前门,给几个长辈散了一根,张敬阳也不例外,说了句几位慢吃,便去了厨房。
佟玉在擦灶台,水泥的桌面沾了油污并不好洗,她处理的很吃力。
“大妈,”李向南靠着门框,问道:“你怎么不吃点呢?叫了你几次了,咱家又没有女人不能上桌的规矩!”
“嗨,我晚上吃过了!就你大伯几个人一直等你到现在还没吃!我跟朝东一起吃的!哪里会饿!你吃饱啦?”
“嗯,鸡汤真好喝!”
佟玉把抹布涮条丝瓜都放下,洗干净手,左右看了看李向南的腰、胳膊、脑袋。
“还成,没瘦!看来在燕京没亏待你!你妈该放心了!”
李向南笑笑,无奈道:“没办法,应酬太多了,想瘦下去都难!”
“这是好事!你刚去燕京,交际圈和人脉都是慢慢打开的,但大妈希望你喝酒啊抽烟啊都有个度,别伤了身子!”
“我知道大妈!”李向南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