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扭头去看王奇的旋针,一丝不苟的很是让人放心。
这时,王奇已经完整的给石杜鹃按摩了两遍。
“撤吧!”李向南笑了笑,比了个大拇指。
王奇点点头,一声不吭的迅速提针,时芳则在这边接着,每一针都在酒精灯上进行反向二次消毒,这才送回银针袋中插着。
当最后一根银针从百会穴中拔出,石杜鹃自己也好似松了口气,嗳了一声。
“李医生,王医生……你们辛苦了!”
“???”
哐当!
当石杜鹃这下意识的话说出去后,袁国庆喜的把空了的茶壶都给扔了,他冲过去抱住自己的爱人,捧着她的脸问道:
“杜鹃,这……我是谁?”
“国庆啊!”
“这是什么?”
“是……桌……子啊!”
“这个呢?”
“是……那个是……灯!”
尽管她说话还有点吃力,但症状与之前,明显有很大程度改善。
袁国庆喜极而泣,他半蹲着的身子立即跪了下来,朝着李向南就磕了个响头。
“李医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男儿膝下有黄金。
在村里从来没向任何人低头、受尽屈辱仍旧铁骨铮铮的袁国庆。
这一刻哭成了泪人,重重的将脑袋抵在了地上。
“嗨哟!国庆哥你折我寿啊!”
李向南放下茶杯就跳了下来,赶紧去躲。
“哈哈哈!”方桌边的三渡河队员们,纷纷擦着眼泪笑了。
晚风轻柔的无可挑剔。
院中南角的合欢树,荫如伞盖,粉蕊相抱,静静矗立。
东风香吐合欢花,落日乌啼相思树。
一棵象征着夫妻好合的合欢树,太应景此时此刻这小小院落里流淌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