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花洒,热水从头浇下来,顾言一直闭着眼,洗了很长时间,但其实洗得很马虎。
洗完之后才发现沐浴露和洗发水混着用了,吹头发的时候干得吹不开,梳不动。
周忘亭找了药,一直不见她,直接到房间找,“怎么这么慢?”
顾言很是无奈的摊手,潮湿的头发像鸡窝一样堆在头上,她都已经没耐心了。
周忘亭似是叹了口气,“你也就对药书和病人有耐心,对我、对宝宝、对你自己……”
他轻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顾言失笑,“有那么差?”
周忘亭瞥了她一眼,不想明说,“坐那儿,我给你吹。”
相比起她,周忘亭的耐心那真就是饱满,她毫无顺滑度而打结的头发,他愣是可以一缕一缕的吹开,弄顺。
顾言笑着揶揄,“谢谢你,真是家居小能手,没你这家得散。”
周忘亭本来绷着脸的,被她三两句弄得没了脾气,转手拿了药。
“我自己来?”顾言看了看他。
毕竟在脸上,她还是不太习惯被摸脸。
周忘亭把手缩回来,“坐那儿。”
他给她擦。
动作挺轻柔,但因为距离近,顾言只能闭着眼。
听到他问:“别的地方还有么?”
她轻轻摇头,“没。”
其实她洗澡的时候也没看,反正没什么感觉。
周忘亭“嗯”了一声低头拧上药盖。
顾言抬眸,看到他耳尖有点红,顺势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以为今天下大雨他在外面应酬着凉发烧了。
结果并不烫。
周忘亭略侧头躲过去了,“你不烧就不错了,还管别人。”
她微微笑,“我身体很好的。”
顾言确实很少感冒,一年可能就一次,或者没有,但感冒起来就是挺要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