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在后面跟着,他走路很有劲,比刚才进山时身体强多了。
看样子,这卧牛石真的能治病。
我们走到村口,
村口就一条南北的路,从整个村子穿过。
当年,我从姨父家逃回葫芦套时,
就是在这条路看见的父亲,他当时佝偻着腰,倚在一个墙角上,像一衰老的狗,用呆滞地目光看着我的到来。
村子里的路,还在,甚至那个墙角,也在那里,
只是再也看不到父亲了。
我心里没有悲伤,
我对他的感情不深。
我从没有体会他的父爱。
我把目光从墙角收回,
我发现葫芦套村,比我想象的要荒凉。
村里十户有九户都锁着门,
门上根本看不到过年的春联,说明这些人家,过年都不回来贴春联。
我在村时慢慢地走着,
终于在村里的广场,看到一个老人,正抽旱烟。
我和石勇信步走到他们的跟前,
掏出烟来扔给他们,
“大爷,村里怎么看不到人啊。”
老人看着我和石勇,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忧伤,
“都走了,村里没有人了。哼,整个村子,就剩下我一个人和一条狗了。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老人问着我和石勇。
我给老人点上烟,
“我们是路过此地的旅游者,想进村找点吃的。”
我没有和老头说明自己的身份。
我也不想提起自己就是赵健强,我从这里出生,在这里生活了八年。
我害怕这位老人又提起那些往事。
“吃的有,你们跟我回家吃吧。”老人说完站起身来。
“石勇,你跟着大爷去拿点吃的,别忘了,给大爷钱。我在村里转转。”我朝石勇说道。
石勇点点头跟着老人走了。
我一个人走在葫芦套村里,
然后很轻松找到了过去的家,
多次在我梦里出现的家,
两间石头垒的房子,虽然还没有塌,但屋顶也长满了草。
院子的门也没有了,
曾经的枣树也死了。
我没有走进去,在门口看了两眼,又发现门口前面,那个大的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