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直眉愣眼的盯着小五子有些肿的嘴唇问:“队长,你那屋也有蚊子呀?我们那屋可多了,我屁股上被叮了好几个大包。”
小五子气得想踢死他。
苏珊是记者,又跟小五子比较熟,就问他:“刘,你是失恋了吗?”小五子一愣,问她为什么这么说?苏珊又说:“我在与恋人分别时就是你现在这种表情。”
小五子苦笑,但也不得不服这外国洋妞观察能力之强。
再过吕梁山脉时,江先生与当地八路军都有联系,没用小五子出面就联系了八路军部队,还是用皮筏子送他们过黄河。
小五子在这儿也有个熟人来着,就跟来送他们过河的八路军战士打听起了老高。
巧的是这支部队真就是老高原来的部队打散了重新构建的。
因为老高牺牲了,他的部队与敌人打了一场大仗,队伍伤亡过半,上级领导只好将剩下的队伍拆分了,安排到其他队伍中。
小五子一想到那个慷慨的山西老哥,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阵伤感。
这次羊皮筏子比较多,把他们的马和车也分批次送了过去。
苏珊在过河的时候在给路易和罗伯特传授经验,让他们不要看河面。
没想到人家两个人该看河水看河水,该低头低头,谁也没像她一样要往河里扎。
苏珊傻呵呵地问小五子这是为什么?小五子也说不明白。还是划船的战士说:“这是晕水,就跟晕车晕船一样,是分人的,有人天生就不怕,有人过多少回还是晕。”
过了黄河后,这回有马有车,但还是走了五六天,终于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延安。
负责接待的领导十分意外,因为在重庆的记者团才刚刚朝这里出发,里面有大批的外国记者和中国记者,没想到这三个外国记者却抄了近道提前到达了。
记者们被安排食宿了,小五子的队伍这就算完成任务了,来负责接待他们护卫兵的人不认识,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你好,你就是抗大二分校的神枪小五子吧?我早就听说过你,我当时在总校就总想见见咱们同学中的神枪手,啊,我叫郑恩,也是抗大毕业的,咱们算是同学。”
这小子大概比小五子大个两三岁的样子,很健谈,小五子能看出来,这是抗大着重培养的政工人才,将来都是有大用的。自己这些人都被像种子一样撒出去了,发展得各有千秋,而这小子却始终在延安混,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