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感觉浑身都在疼,也不知道刚才中了几枪。
身上的衣服被子弹打的都是口子和窟窿眼。
那伙被绑了人过来了,还行,没有损失太多的人,站着过来的超过了一半。
他们用敌人的刺刀割开了身上的绳索,然后拾起武器正在给敌人补刀。
小五子喘了口气,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子弹全是从身上划过的,给他脸上,胳膊上,肋骨上开了十多个口子,不过都是皮外伤,还没有那天左臂上中的一枪严重呢。
自己刚才是脱力了,所以才无力站起来。
那伙人里面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给还喘气的鬼子兵当胸一刺刀。然后踩着敌人的尸体将枪刺拔了出来,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好像是这伙人的领导,因为一帮人隐隐地形成了一圈子,把她围在了中间。
她走过来,看小五子还坐在地上,就蹲下来给小五子检查,看他伤在哪儿了。
“孩子,你是哪部分的?今天可多亏你了,不然,我们这些人都会没命的,你伤到哪儿了?能不能站起来?”
小五子终于喘匀乎了气儿,“我是雾灵山游击队的,今天是赶巧路过这里,我受伤不严重,都是皮外伤,只是刚才使脱了力了,缓一缓就好了。”
小五子虽然十七岁了,身量也比一般人高大,但一看脸就知道他的大概年纪。
那个大姐取了鬼子的医药包,给小五子的脸上胳膊上敷上一些止血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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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灵山的?那就是自己人了,我们是这区委的,我姓林,是这儿的书记。你叫林大姐吧,大伙都这么叫。”
小五子站了起来,他的肩头,后背,胯骨,都在疼,这应该是刚才摔的,都不用看,肯定是青紫色的。
“我叫刘振武,是去晋察冀总部去送情报的。”
林大姐说:“走吧,我们进山,鬼子正在大扫荡,村子里面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
小五子看见了她咬着牙的腮帮子,这心里仇恨的怒火是压不住的。
小五子拾起了他的盒子炮,并更换了弹夹,然后走到倒地的战马跟前摘下了鞍袋,这里面是情报和老赵的报告。
可惜了这匹好马了,这还是金良哥在东北买的马呢。
林大姐是个很干练的人,办事嘎嘣脆。让他们剩下的人把鬼子的武器装备划拉划拉一起带走,和小武子一道向大山深处进发。
林大姐问小五子:“听你口音是东北人?家是哪儿的?”
小五子说:“吉林桦甸的,原来在抗联队伍里,是有任务进关的。”
林大姐说:“哦?还是个老革命呢,我说怎么这么亲切,我老家是黑龙江绥化的。咱们是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