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啊!当程延睁开眼睛时,已经快到下午两点钟了。他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焕发。然而,当他环顾四周时,却发现宿舍里仍然只有他一个人。他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那两个同宿舍的家伙还没回来?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呢?不会是出差了吧?又或许是去铁道线巡逻了?不然怎么可能从昨晚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呢?”
想到这里,程延无奈地摇了摇头。作为一名铁路警察,他对这些情况再熟悉不过了。站警可不仅仅是在车站里待着那么简单,他们还要负责巡逻沿线。否则大石桥站只有区区一点七平方公里,不可能要配备三十多个警察。所以,这些同事们经常需要外出执行任务。原本,这些巡逻任务应该由关东军来承担。毕竟在 1919 年前,关东军还有另一个名字——铁路警备队。但自从去年开始,关东军的主要任务发生了重大变化,如今的巡逻任务主要落在了宪兵队和满铁警察身上。
程延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和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的事情,而是抓紧时间收拾自己的物品。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一床被子、几件衣服而已。作为一名满铁警察,他几乎不需要购买自己的衣服,因为平时都穿着警服,这些衣服都是老娘专门给他做的,这样他在不穿警服的时候出门会更方便一些。
随后,程延拿起昨天发的脸盆毛巾洗了一把脸,这时他才发现整个宿舍楼竟然没有一个人影。也许有些人上夜班正在睡觉,而另一些人则可能还在工作岗位上。
程延又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距离去找佐佐木师傅还有两个多小时。于是,他决定提前出去适应一下环境。他没有离开候车大厅,一是想要找点东西吃,毕竟现在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晚上绝对不能再饿着肚子;二是担心错过火车,所以只能在附近逛逛,顺便看看有没有卖食物的地方。
而程延出门的时候,依然将手表戴在了显眼的左手腕上。这只手表散发着璀璨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的主人身份尊贵。然而,这种过于显摆的行为却让一些人感到不满和嫉妒。
尽管如此,程延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他深知,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就必须采取一些引人注目的手段。而这块手表是村山家赠送给他的珍贵礼物,象征着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因此,他无需担心有人会对此大作文章,反而希望有人能去调查一下这款手表背后的故事。这样一来,他们只会自讨苦吃。毕竟,手表的来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惹得起的。所以,程延选择将手表戴在手腕上,既是一种自信的表现,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策略。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程延再次来到了食堂。这次他又见到了那位王老板,但王老板显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非常自觉地没有给程延多添加任何狮子头等菜品。完全按照规定,王老板给程延打了一份正常的饭菜。也许是因为这个时间段前来就餐的人数众多,食堂里热闹非凡。
在吃饭的过程中,程延听到周围人的交谈声此起彼伏。他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大多是准备来交接班的员工。原来,一般情况下,上夜班的人会选择先吃完饭后再去交班;而结束白班工作的人则会在交完班后才吃饭。这样一来,食堂就形成了一个有序的交接流程。程延不禁感叹自己来得真是恰到好处。
“你就是佐佐木那个徒弟吧?他今天没办法来了,昨晚半夜巡逻时,被一堆倒塌的货物砸到了脑袋。刚才村田军曹让我先带你几天。我叫卢斌,十级警长。”一个看起来起码有四十岁的老警察拦住了正在候车大厅寻找佐佐木的程延,对他说道。
“卢警官您好!”听到这位中年警官的话,程延赶紧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按照满铁的规定,警察也需要像日本士兵那样行军礼。与此同时,程延又朝远处的村田军曹望了一眼,发现他朝着自己打了个手势,但是并没有让自己过去的意思。于是,程延意识到此刻并不是和村田军曹客套的时候。
“佐佐木师傅怎么样了,现在在医院,还是家里?”程延行完礼后,脸上露出关切之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虽然与佐佐木仅有一面之缘,但此刻他心中满是担忧之情。他深知,自己昨天晚上刚刚报到,还没有正式开始工作,所以没人会挑他的礼儿。然而,明天下了夜班,无论如何都应该去看看佐佐木才行。
“小伙子会做人,佐佐木在大石桥就住在满铁宅舍 117 号院。那里已经不是满铁的管辖区了,明天下了班,我带你过去吧。一会儿你要给佐佐木买点什么东西,我带你去买,正好我也要过去看一下佐佐木。咱们站里规矩多,你别乱进铺子买东西,免得让宪兵认为你私拿商人的东西,以后也是这样,凡是要买什么私人的物品,最好是两个人一起去,有一个见证。”
卢斌的话令程延再一次心声警觉,他本来以为早晨姿次郎说的就够严重的了,没想到实际执行起来更严格。虽然自己还没有正式开始工作,但已经能够感受到满铁内部的紧张氛围和严格规定。他知道,在这里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伙子,别紧张!这种管理方式其实也没什么坏处。要是像外面老张家的警察那样,见什么拿什么,贪小便宜,那才糟糕呢!他们拿了东西就得给那些走私犯和土匪大开方便之门,这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我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