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五哥让万芬做了一桌酒菜,请柳寻欢过来喝酒。
五哥不仅是自己搞案侦的老师,还是自己的朋友,武道修真路上的领路人,并且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如今犯了事被贬远乡,柳寻欢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五哥拿出一瓶藏了多年的五粮液,给柳寻欢斟上,说:“兄弟,别难过,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这回栽在别人手里,我认了,这下也好,哥也松快下来了,也跟你嫂子一起,去那泉石山林,快乐逍遥去也。”
“五哥,你说你栽在别人手上了,这别人到底是谁?”
五哥没有回答,他喝口酒,神色深沉地让万芬关上门到厨房去。然后才对柳寻欢说:“兄弟,我看你是个刚正的人,所以我想把我未完的案子托付给你。不将玉妃镇这个几十年的毒瘤拔了,我死不瞑目,那些被害死被冤死的人,也死不瞑目。”
“白水河铜矿盗窃案,时间之长,令人心惊;数量之巨,令人惊叹。平娃、兵娃交代,他们每周去白水河铜矿背两次铜锭,一次两百公斤,一周四百公斤,一月一千六百公斤,一年差不多二十吨,整整二十年啦,四百吨精铜!数千万之巨啊!可以说白水河铜矿,就是被这拨里外勾结的蛀虫蛀垮的!”
五哥喝了口酒,稳定下激动的情绪,又说:“铜锭卖给了螳螂,而根据万芬讲,螳螂的生父,就是当今的镇长大人,不久后的市长大人刘长旺。”
“老矿长出事后,特别是铜矿保卫科长刘壮狼狈为奸,吃里扒外暗算我,我心里就很是狐疑,既然白水河铜矿有内鬼,盗窃的铜锭数量那么大,时间跨度那么长,而且都进了螳螂的废品收购公司,能吃进那么巨大数量的铜锭,我自然而然联想到玉妃电缆厂。于是我偷偷找了个跟玉妃电缆厂会计关系很熟的朋友当眼线,探听玉妃电缆厂跟螳螂的废品收购公司到底有没有关系。“
“他们有关系吗?”柳寻欢急切地问道。
“他们之间倒是真没有关系。”五哥抿了口酒,娓娓说道。
柳寻欢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