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叶清涵连连摆手,笑道,“只是未曾想到,右相竟然又这样大的脑洞。”
“脑洞?”江月影有些奇怪的问,“臣脑中无洞啊。”
“额……”叶清涵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有些过头了,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是,右相您的想法甚是新奇有趣。”
“娘娘这词用的甚有新意。”
江月影惊叹于叶清涵的语出惊人,叶清涵又何尝不是惊叹于江月影的脑洞。
事后,她问水茗轩:“靖国的话本小说,都是这样的吗?”
“正经些的倒并非如此,不过民间却是时常有之。”
“能知晓这些民间趣事,了解民之所愿,果然是个好皇帝。”
“馨儿常年在外,耳濡目染了一些。倒是你,总能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水茗轩饶有兴致笑道。
叶清涵失笑,脑海里闪过水茗馨曾有可能“高谈阔论”的画面,想必一定很精彩。
“我的事,你已知晓了十之八九,今后想要惊喜,怕是不易。”
“总会有的。”水茗轩宠溺的笑着,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叶清涵的鬓发。
帝后二人难得的小聚,难得的温馨。回想这些年,二人会有遗憾,会有伤痛。曾经失去过,如今失而复得,便更加珍惜,也不约而同的暗自发誓,要拼尽全力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江月影的效率很高,不消半月,这话本已然传遍了大半个靖国,欧阳思睿得到消息时,虽有些意外却也不甚在意。
“他们的反应很快,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且让他们短暂的休养生息,接下来……”昏黄的灯光下,欧阳思睿勾起一抹渗人的笑意,慕容羽尘见之,心头猛然一颤。
她大概能想到,欧阳思睿想要做什么,却已然无力阻止。似乎她总是习惯性的跟随,无论是非对错,从未有哪一刻真正的想过反抗……
白色的鸽子,一只又一只的自燕京皇城飞出,跋山涉水,一只只落在凌阳城内不同的宅邸。一双双手接住了信鸽,拔下信笺。只可惜,夜色遮掩了信笺上的黑色墨迹,也隐去了收信人的面容,只余下一个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不同剪影。
“我知朝堂波谲云诡,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如今真正成为谋事之人,才发现,自己的那些自诩聪颖,皆是泡影。”叶清涵斜倚着栏杆,双臂环抱,对月静望,面上写满了疲惫。
“人心难测,世事无常,姐姐倒也无需如此焦灼,群策群力总会有法子的。”妘兮瑶面上无悲无喜,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叶清涵回头望着窗内摇曳的烛光,不禁生了些惆怅:“此刻才发现,我能给予他的助力,少之又少,而他所承担和背负的也远比我以为的要沉重的多。”
“姐姐这是心疼了?”妘兮瑶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