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急躁,必会出错,所以我们便静待时机,一旦他犯错,便可给他迎头一击!”沉默良久的莫炎熙此刻显得异常兴奋。
“等他犯错,怕是不易。”太后水灵韵甚重道,“即便他再急切,但他只要有所图谋,便会有随之而来的谋划,若是等待,反而会让我们再次陷入被动。”
“母后说的没错。”水茗轩肯定了太后水灵韵的分析,“所以此番必须是我们主动出击来引导他犯错,如此方能一击而中。”
“可他向来心思缜密,要想引他犯错,更是不易。”陵川蹙着眉,捋着胡须叹息着。对于欧阳殇,他似乎从内心深处有着一种先天的恐惧,毕竟一千年前的那场浩劫曾让凤羽两族险些灭族,所以时至今日,陵川已然不敢小看他。
“不易,也总好过束手无策。”陆婆婆拐杖锄地,似乎并不赞同陵川的担忧,“纵使前路荆棘满布,咱们也要忍着痛,斩出一条光明之路。”
众人点头,心中登时充满了信心,只是此番聊得甚是起劲,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于是水茗轩便先行吩咐人上了晚膳,至于详细的应对之策,他们尚可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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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行踪水茗轩仍是按照先前商议的暂时并未声张,而关于叶清涵的事情,他亦是不曾向外人透露过只言片语,只要人在他身边,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或许是白日里说的话太多了,这一夜的许多人都显得格外沉默;也或许是因为今日所揭晓的前尘往事太过繁杂,大家都需要安静的理一理思绪,总是今日的夜格外幽静,无一丝凉风,自然天边的月色也就显得格外朦胧。
翌日,在郧国的朝堂之上,欧阳思睿发下了一道令文武大臣百思不解的旨意:将先皇后临终侍女冰凝封为长公主,并赐婚夜炙王世子鹿辰。初闻此事的夜炙王及其世子鹿辰先是震惊,而后便是满腹的孤疑。
“若没记错,这位冰凝姑娘当年应是被妘姑娘带回靖国了,可如今为何又忽然出现在了燕京,难道这期间又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密辛?”鹿辰单手敲着桌面,思索着,夜炙王亦是蹙着眉,盯着面前的圣旨默然不语,鹿辰见状便只好接着说道,“这几年怪事不断,本该习以为常,可此番这一遭,又是寓意何为?难道他还想在我们身上再做什么文章?”
“夜炙早已臣服,在我们身上他无需费神,此番这一遭,怕是为了凌阳那位吧。”
“父汗都是意思是,他也要对靖国……”思及至此,鹿辰不由得住了嘴。虽是早已预料到的事情,可他仍旧有些奇怪,夜炙也只是同莫家有些许关系,至于那位先皇后的侍女,除却先前的一面之缘,他们之间便再无任何联系,所以利用她和夜炙也断然在两国之间起不到任何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他此番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