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妘兮瑶加入靖国一应政务的探讨中后,三省六部的办事效率也接连着提高了不少,自然,也苦了那些打下手的小官吏们,但相对的,叶清涵却轻松了不少。
这一日大朝会结束后,夫妻宰相却是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并肩走在回返家中的路上。
“妘姑娘若是能长久相助,想来那郧国也不敢再轻易造次。”平日里总是一副严肃庄重的
左相骆卿涯难得的心情舒畅,然一贯豁达的右相江月影却长吁短叹了起来。
“相公你平素向来稳重谨慎,可这一次你却为窥见全貌啊。”
骆卿涯不解的驻足,也不理由身侧经过并施礼问候的其他官吏,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江月影道:“未见全貌?难道这月余来妘姑娘替我等分忧解难是场虚空大梦不成?”
江月影也停下脚步,并摇着头转身又走了回来:“这月余的事的确是真,但你能保证妘姑娘真能够长此以往继续下去?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馨儿说过,妘姑娘只是担心皇后娘娘的身体才这介入的,一旦皇后娘娘身体痊愈,兴许妘姑娘她便会潇洒的甩手离去。如此,你还会觉得此情此景能长久继续?”
“有何不可!”骆卿涯微微蹙起了眉:“你们皆言妘姑娘看重皇后娘娘,那为何不能说服皇后娘娘出面留住妘姑娘呢?如此岂非一举两得?”
“说起来容易,但皇上和太后不知为此碰了多少软钉子。”
“难道是皇后娘娘她不愿?”
“非也,非也,不是皇后娘娘不愿,而是皇上和太后不愿皇后娘娘为难罢了,他们的软钉子是在妘姑娘那里碰到的,我想妘姑娘此次之所以出手,怕还是皇后娘娘的缘故。”说到此,江月影的眉间不由得爬上了一丝忧虑,骆卿涯见妻子这般模样,心头隐隐生起了不祥的预感,但他环视了四周,觉得此事还是不在宫门前谈论为好,于是他便拉着江月影上了自家的马车,待车马缓缓移动时方才道出了心中的猜测。
“此前公主不是没旁敲侧击的请求过皇后娘娘,但她却从不曾松口,可此番却是皇后娘娘忽然提出此事,此中怕是大有隐情啊。”
“我也这么觉得。”江月影眯了眯眼语气肯定,却又带了几分俏皮,“而且我认为,馨儿必定知道其中缘由。”
“既然知道,为何不说!”骆卿涯有些气恼的拍了一下大腿,“皇后娘娘的身体康健事关国事运作,若是稍有差池,那……哎!”
“嘻嘻……”江月影见自家相公如此,不由得笑出了声,可这一笑,却叫骆卿涯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气恼。他抬手指着江月影,瞪着眼睛,你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什么言语,最后只好以拳捶膝别过头去不再理她。可他这般模样,却让江月影笑的更欢了,待笑够了方才笑眯眯的将骆卿涯的脑袋掰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睛道:“相公,此番可真是你想过头了,你尽管放心,皇后娘娘她身体好得很,就算此次真是生了什么病,十有八九也是好事。”
“生病还是好事!”骆卿涯又瞪圆了眼睛,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怒气和无奈,江月影见他如此更加笑弯了腰。
“哎!”江月影摆了摆手,然后又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才接着道,“相公啊,亏得你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难道你没发现,皇后娘娘的身子进来圆润了不少?”说着她还在自己的肚子前面比划了一下,谁成想,骆卿涯听罢后更加气恼了,那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胸前的长须也好像扎了起来。
“我是臣子!亦是男子,怎能日日盯着皇后娘娘的凤体!你真是没羞没臊!”
“没羞没臊又如何,你还不是娶了我,况且我也是凭着这个才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若是我猜的没错,兴许太子殿下他的小心愿不久就能实现了。”
“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骆卿涯忽然愣住了,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若真是如此,那便是普天同庆的好事啊,如此想来,这分明是皇后娘娘思虑周祥的安排呀!”
“皇后娘娘的安排的确是好,可说句心里话,难道你就不希望妘姑娘可以一直这般世世代代的辅佐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