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变成叶儿那样,还不得把自己憋死了。既然我不行,那以后就靠她了,反正她说过不会让咱们涉险的。”
“就知道你不行。”
“算计人我肯定不如她,但我的医术却是她比不了的。”落雪不忿的揪着眼前的杂草,澜清失笑,但心情却轻松了许多,其实在他看来,未知要比早已知道来的好些,至少他不必日复一日的看着危险的降临,那样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心情是不是好多了。”落雪忽然回头冲着澜清笑着,澜清微愣一下,随即笑着点点头:“是啊,好多了,幸好有你在,否则我恐怕也得把自己给憋死了。”
“这还差不多。”兄妹二人难得再展笑颜,似乎离开那里后似乎很少见过他们笑的这样开心了。叶清涵闪身隐在树后,心微微的放了下来,嘴角微微勾起,抬头望了一眼树林间透过的点点星光,而后便举步悄然离去。
落雪猛地回过头,澜清不解的挑眉:“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是错觉吧。”
虽然隐瞒下来会有危险,但总好过大家都怀着忐忑的心情迎接那一日到来,而且她也坚信,依着叶清涵的智计,总有办法度过危局,只是结果会出乎她的预料罢了。
与此同时的郧国大军中,欧阳思睿也正在与落雪口中的那个神秘女子攀谈着。因为灯光幽暗,便看不清那女子的五官,只知道她穿着黑色的衣衫,身形虽看起来有些消瘦,但背脊却很挺拔。
“原以为你的摄魂术会让朕省去不少时间和精力,可惜还是被他们识破了,害得朕还要再浪费些时间。”欧阳思睿整个人看起来很慵懒,他靠着凭几,右手仍旧习惯性的摸了摸左手食指的黑曜石戒指。
“有凤族的那对兄妹在,被识破是迟早的事,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知晓解术之法。”
“凤族秘术及其神秘,有些你不知道也属正常,何况他们避世这么多年,能将他们引出来已是不易,只不过朕没想到凤族竟然会卷入这红尘俗世,而且还对他们鼎力相助,这倒是着实出乎朕的意料啊。”
“有那个人在,让凤族再次出世便不是难事。”
“只可惜,他们依旧站错了阵营,所以不给他们些颜色看岂不是枉费了他们来尘世间走的这一遭。”
“你想怎么做?”女子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欧阳思睿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勾起了一抹邪宁的微笑,眼睛也眯了起来,而此刻,他抚摸黑曜石的手指动作变作轻轻转动那枚戒指了。
“凤族不是善于秘术吗,那就用你的术法与他们斗上一斗,朕倒是要看看这两个凤族的小娃娃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也要看看这位叶姑娘究竟还有何通天的本领能破了这个非她所能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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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厉害,也终究不过是几个年轻的小娃娃。”
“非也非也。”欧阳思睿忽然坐直了身子,然后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然后把玩着水杯,语气听起来却仍旧是慵懒的,“有志不在年高,切莫小瞧了这几个小娃娃,朕能被驱逐至此可全是拜他们所赐呢。”
“若非你有意放水,就凭着几个小娃娃哪能让所向披靡的郧国大军退败至此。”
“哦?”欧阳思睿的语气中终于有了情绪,他抬眼看向黑衣女子,“你竟觉得这是朕有意为之?”
“难道不是吗?”女子依旧站在原地不动,语气仍是一如既往地平淡无波,“此前在赤卢江时靖国明明败局已定,可他们却忽然返攻取胜,直至今日的黎城之下,若非你有意为之,他们如何翻得了身?”
“你错了。”欧阳思睿放下水杯,眯着眼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语气中略微带了些许阴郁的情绪,“赤卢江一战的确是他们凭借实力翻得神,今日的胜局,亦是靠着他们自己得来的,朕可是一点水分也没有放。”
“怎么可能!”黑衣女子终于转身了,此刻的烛光终于照亮了她的模样,瓜子脸,眼角微微上扬,一字眉,只是此刻的慕容羽尘的眉眼嘴角之间却比以往多了些戾气,“若非你放水,那样的败局他们如何能反败为胜!”
相较于慕容羽尘的惊异,欧阳思睿却显得从容很多,他竟欣慰的笑了:
“你对朕如此有信心,朕很高兴,只不过此次大战,的确是朕输的更多,朕也着实没想到,水茗轩竟然变得如此聪明,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那个叶清涵,又是如何能让那个人请来的凤族,这一切的一切,还需你去查一查了。”
“我知道了。”其实慕容羽尘很清楚那个人因何出手,但此刻她却不敢告诉眼前的这位王者,她害怕如果说出来了之后欧阳思睿的反应,她想得到他会有多愤怒,可即便如此,她仍旧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