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千户觉得自己仿佛沉睡了一个甲子,
时间过长失去了敏锐的听觉。
连猫儿什么时候钻进他怀里都没发现。
毛乎乎的痒着他的眉眼,痒着他的脖颈。
恍惚间,好像是在滇南的军营里,
午前教军场和弟兄们切磋完,身上的汗气还没下去,胳膊腿有些酸软,靠在椅子上等着烧水洗个澡,
迷糊间一只猫儿蹭过他的小腿,跳到他的膝上,坐了一会又顺着鱼鳞甲爬上肩头,
狸花的尾巴扫过他的喉结,转了个身蹭向他满是汗泥的脸,痒痒的很舒服,
他也是被惦记的!
又恍惚间,猫儿的脸突然变成芷柔郡主的脸,舒展着爪垫露出半透明的小勾子,敏捷的向他脸上抓来……
“啪!”
房千户睁开双眼,心悸还没有过去,那只狸花猫他没舍得打。
侧躺着的他视线越来越清晰,忽明忽的火光罩在不规则的树枝上,不像是屋子,面上痒痒的,脖颈痒痒的,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