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磨蹭什么,本王要睡着了。”
祝弘乾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沈逸澜见浴桶旁边的桌案上,摆着剪刀,干布湿布等用品。
她虽是拿剪刀出身,这个真没剪过,也没见别人剪过,父亲的胡须没太注意是怎么剪的。
以前裁衣裳的时候,手挺灵活的,这会不知道从哪下手,披风也特别碍事。
沈逸澜放下剪刀。解下披风挽起袖子,重新拿起剪刀,开始将他打结的胡子剪掉。
“手一点没颤,胆子挺大。”
祝弘乾闭着眼睛道:
“外面的人惧怕本王,家里的妾室也不敢拿这把剪刀,让她们给本王剪个胡子,要她们命一样。”
沈逸澜不敢大意,额头上也起了汗,一个手颤剪到四王爷的肉就麻烦了,精神集中也就不怕了。
“她们是在维护王爷的威仪,不像民女人比较傻,不知道害怕。”
“中听。”
委婉的给王府的妾室一个惧怕的理由,又脱了自己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