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林氏见儿子一点没有难过的意思,道:“二郎,是不是在吓唬你祖母。”
“也不算吓唬,这场仗可能要打上三四年,得的赏钱要拿出三成再买些粮食,家里总要够吃,剩下的留点本金......生意还得做。”
林氏笑了,自丈夫离家后,第一次欣然笑之。
这个儿子没养废,是什么时候突然开窍了?好像是知道了陆氏的真面目之后。
忍不住问了句,“这次怎没见陆氏回来?”
“孩儿写了休书,不然顾家老老小小要坐囚车了。”
顾梓霖说起这么大的事云淡风轻的,恍惚间发觉,他在效仿沈逸澜的处事风格,完全脱去毛头小子的一惊一乍。
见母亲还要刨根问底,他拿出一锭金子,拉着她往外走,“走看看大哥去,楼下这么乱一定吓坏了。”
林氏见状欣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兄弟俩一直没什么矛盾。
他们来到二楼最里边的小屋,这是顾大郎选的,说是清净,是不想讨人嫌,生为顾家的长子长孙,拖着病歪歪的身体,总不免矮人半头。
他执意如此,大家伙也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