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收紧,想用下巴将她脸上和着油泥的泪珠蹭掉,哪知越蹭越多,多到抬眼看不清路。
他吸了一下鼻子,侧头将双眼埋在手臂处,僵硬的护甲刮的他脸生疼。
再看时,日思夜想的脸孔清晰了些,疼爱和怜惜化作喃喃自语,
“以后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澜儿那么好强,要本王做什么。”
祝弘懿稳了稳脚步,又蹭了下眼睛,才走出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停着出宫的辇车,车前是谭太医和连翘。
他稳健的上了辇车,就这样抱着怀里的人坐在交椅上,一刻也不想分开。
此刻他想拿把刀将胸口割开,将里面的石头拿出来扔掉,再缝上,是不是能畅快些。
出了宫门,薛护卫也傻了,见十三爷抱着个软趴趴的女人,心里咯噔一下。
见爷的神情也不敢问,看到后面的谭太医心稍稍放下,还好没薨。
车夫麻利的放下车凳,祝弘懿稳健的上了车,
“回府。”
他声音嘶哑到不仔细听,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