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四人收拾停当后,来到前厅,
陈阿旺躬身道:“姑娘,祖君的事我派人出去查,罪证确有其事,怪的是案子审完后,证人都不知去向。”
周妈妈叹道:“江南的大户,哪家不放印子钱,沈家的利息最低,他们没脸面对祖君,自然是逃了。”
沈逸澜也想过,既是流放,事情也小不了。
有人教唆也很正常。
“只能继续找证人,哪怕一个,也能追查出点什么。”
沈逸澜揉着眉心,将昨晚胡思乱想的事情捋了捋说道:
“铺子里选个地段好的,重新收拾一下,将家里绣活好的,庄子里绣活好的,再外招几个,选些素雅的料子,做成衣铺子。”
周妈妈眼前一亮,
“姑娘是想,咱们这离皇城近,即便一个月过了,百姓也不敢穿的太艳。”
沈逸澜点头,
“过年的衣裳估计都做好了,免不了都是艳色,赶上国丧,又要赶制颜色素些衣裳,咱们成衣也做,定制也做,这个活能干三年。”
连翘和半夏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家姑娘。
说干就干,周妈妈吩咐手下办事的,开始各庄搜罗会绣活的,管吃管住,马上开工。
都是闲不住的,有银子赚跟打了鸡血似的。
沈逸澜沉吟片刻,对着陈阿旺道:
“阿旺叔,今日开始下庄将散织户手里的粗布都收上来,价钱上他们要多少给多少,各家再订三个月的货,通通送去染坊,染成淡色,越淡越好,玉色,薄蓝,盈粉,杏仁黄,白青,米白,”
连翘疑惑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这么多粗布,咱家的粗使的丫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