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呆愣了一会才说:“我听他说的挺诚恳的。”
“他是诚恳,”周妈妈叹道:“林氏还好说,顾老夫人不可能同意,二房三房都盯着姑娘的嫁妆呢,有个什么事,霖哥儿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听说要进门的新妇是个人精,他们不算计兴许姑娘还能留下点。”
半夏年纪小单纯,自不会想到这么多,两个人都说她,心里总是不舒服,嘴硬道:
“姑爷不是说写字据吗?”
沈逸澜过来捏着她的小脸,笑道:“字据有什么用,本就不合律法,哪个衙门能接,至于使银子免刺字,也是违法,抓到了重罚。”
半夏委屈的要哭:“那怎么办?”
她这一问,周妈妈和连翘都心疼的看着自家姑娘。
哪个女子不爱惜自己的脸。
“你们不用这样,你家姑娘又不是靠脸吃饭。”沈逸澜忍着内心酸楚,勉强挤出点笑:“爷爷留下的庄子铺子都是生意不好或者偏远的,基本也都是亏钱的,充公他们还得贴钱。”
周妈妈愣了一下明白了,真要将赚钱的庄子给了姐妹几个,恐怕连夫家都遭受连累。
这是沈老爷子想保几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