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烟雨楼酒肆。
顾梓霖在二楼的烟柳阁等了一个时辰,眼看着饭时已过,打发小厮请了好几回,吴长随还没有来。
他是新任盐运使周大人的长随,
历任也都是通过衙门里的长随往上递东西,今次有查盐税的事,耽搁了联系。
昨日在街上遇到,吴长随还恭喜他得陆家千金青睐,往后的日子青云直上。
实在等的不耐烦,顾梓霖起身要走,吴长随才姗姗来迟。
人一坐下,赶紧上菜,
吴长随像饿死鬼投胎,甩开腮帮子就是一个吃。
“顾家二郎,吴某实在是忙,我吃着您吩咐。”
顾梓霖心中有事,吃了两口放下筷子,
“吴长随,昨日我那大娘子沈氏去了盐课,不知是什么事。”
昨晚他是被母亲从陆家叫走,回去后才知道此事,这是要使绊子,一晚上没睡着觉,早上起来吩咐小厮传话。
吴长随咽下嘴里的肘子肉,喝了一口酸梅汤才说:
“顾家二郎,周大人昨天一直在忙,并未见客,小衙内传的话,具体什么事,不甚了解。”
顾梓霖自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压着桌面推了过去,
“烦请吴长随帮着打听打听,我这个娘子跋扈的很,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