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兴从罗汉床上站起来,“可探听出来消息?”
“待了半日,没让进门。”
林氏松了口气:“哎呀!吓死我了,全陵州谁不知道沈老爷子是资助盐使大人考取功名的,那关系可不一般。”
她脸上由惊恐到心悦,拍着心口,满脸笑意的坐回椅子上。
顾兴稳当的坐回去,“盐使大人拿的是朝廷的俸禄,正在查盐税避嫌的时候,不见她很正常,就算沈老爷子在也见不着。”
真当她家还有当年的威风,
盐运使司上下年年打点,想给顾家使绊子,没那么容易。
顾老夫人面色凝重,“出了顾家的门,她就是罪妇,听话做个妾室,不听话做个下堂妾,轰出去。”
*
掌灯十分,都转运盐使司。
盐使大人周芦放下手里的黑棋子,双手揉着太阳穴,对棋盘对面的祝弘懿道:
“十三公子,上头对沈家的处置......寒了商户的心,边疆粮草,江南的繁荣......”
周芦说不下去了,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
祝弘懿更是无心下棋,父皇病重,临出来一再叮嘱,沈家必须严办,他带着大理寺的卷宗来了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