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并州还是在此地,他都不该将她再看作妹妹对待,而是该用对待主上的态度才对。
萧展拱手,道:“是属下想当然了。”
沈潮云朝他摆了摆手,懒懒散散地倚在车厢上,笑道:“不,我还是需要有人经常这样提醒我的。”
否则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沉浸于这种感受之中。
百姓的敬畏她要,可他们的臣服与忠心她也要,她有一点点的贪心。
萧展能明白她的意思,便没有在这时去和她提与霍勖的盟约。
“侯爷,我们现在继续去下一处吗?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必,接下去该到白县了吧?”
“是,白县离我们很近。”
“直接去吧。”
……
车轮裹挟着滚滚风沙驶入了白县。
低调又不低调的马车径直朝着县衙而去,又在门口被衙役尽职尽责地拦了下来,萧展随手将乐善侯府的令牌扔了过去,道:“让你们县太爷出来迎接侯爷。”
衙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随后咽了咽口水,慌不择路地朝里头跑了过去:“您、您稍等,属下这就去喊卢县令!”
这时,沈潮云才掀开车帘笑着看向萧展。
挑眉,无奈地道:“阿兄你好端端地吓他做什么?”
萧展板着张脸开口道:“你是侯爷,按理来说他合该早早到县城门口迎接,如今人都到县衙门口了,他却还没得到消息,可见他对此地掌握不深。”
没过多久,县衙里头就传来急促的跑步声。
穿着深蓝色官服的卢县令率领着一众衙役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下官拜见侯爷,”他气喘吁吁地行礼,“未能及时远迎,还请侯爷恕罪!”
“本侯本是兴起而至,卢县令无需请罪。”
很快,便有人拉开车帘。
沈潮云走下马车,看着眼前明显沧桑了不少的卢四郎,还有站在他身边面容熟悉,做师爷打扮的卢三娘,笑道:“好久不见。”
卢修松气,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