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柳氏!她敢!
爷顾念情分好吃好喝地养着她,竟还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这要传出去,他堂堂尚书的脸往哪搁!岂不被同仁笑话死,连个女人都看管不住!
当即,温子谦毫不迟疑地将怀中的儿子递给奶娘,怒气汹汹地抬脚便要往外冲。
哪知,这时候,蒋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老爷,妾身随老爷一同去。”
话落,蒋氏顾不得自己仍虚弱不堪的身子,执意撑着要起身。
一众丫鬟婆子的,那是拦都拦不住啊。
“夫人,你这是何苦,才刚生产完呢,快躺下~”
那边已经焦头烂额了,这会子夫人还使啥性子哦,温子谦急得团团转。
“老爷,妾身的身子自个儿有数。”
方才那小厮虽压低了音量,可到底被她给听了个真切。
她端庄了半辈子,今儿就任性这么一回了。
柳氏,十几年一晃而过,容了她这么些年,有些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她堂堂侯府嫡女,此生唯一的洞房花烛独守空房,何等奇耻大辱!
那一晚,她记一辈子!
“唉~!”
劝阻无用,温子谦也得应下,着人将蒋氏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严严实实。
轿辇都搬出来了,蒋氏无须走动,下人抬着走便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马厩。
温子谦所经之地均噤若寒蝉,那档子腌臜事儿这会子都传遍全府了。
谁敢在这时候触老爷霉头哦,又不是活腻了。
眼瞅着越发近了,这还隔一段距离呢,那声就这么水灵灵地传了过来……
这下,随行之人是捂耳朵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捂了吧怕被老爷迁怒,不捂吧…他们这也不聋啊。
在场唯一高兴的莫过于轿辇中的将氏了,心中那叫一个畅快。
好啊,柳氏,你也有今天。
原还想留着慢慢折磨呢,这么些年老爷都未曾踏进那贱人院里一步,她不知有多痛快。
没曾想这贱人这般迫不及待找死呢。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可就怪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