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原主喉间涌起一股腥甜,竟是被生生痛至呕血。
从小到大,尽管父亲不喜,姐妹远离,这些原主都知晓,可她并未放至心里。
因为她始终谨记姨娘的话,她的姨娘,不会害她。
可纵然如此,她到底是这尚书府的七小姐,父亲母亲从未苛待于她,她,温暖,是这府里的半个主子。
可今日,她遭遇了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与那等卑贱之人苟合…… 何等可笑,何其荒谬!
这其中的猫腻连她都能猜到几分,父亲又何尝不知。
可那又如何,她的清白之身已毁,再无挽回的余地。
遭人算计,是她愚不可及,技不如人。
可为何,为何暗害她之人会是她的姨娘,那个她满心依赖的姨娘。
随着嘴角的鲜血逐渐渗出,原主死死捂住发堵的胸口,轻颤双唇:“为何……为何要这般待我……”
哪知,话落的瞬间,柳姨娘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面目狰狞:“为何,你这贱种竟然还问我为何!”
下一刻,柳姨娘犹不解气,一把掐住了原主的脖子“啧啧啧,这般如花似玉的脸蛋呢,怎么样,妓子的滋味好受吧。”
“你可是我辛苦养育出来的勾栏院头牌呢,瞧瞧,连最低贱的马奴都能上你。”
“简直跟你那亲生母亲一样愚蠢,连自己的孩子被偷换了都没察觉。”
“哈哈哈……蒋氏!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真想看到你知晓真相的那一天……!一定相当精彩!”
柳姨娘显然已陷于癫狂状态,话落,嫌恶地一把甩开了手中的原主。
“怎么样,吃惊吧,怨恨吧……”
“没错,你可是蒋氏的亲生女儿呢,这尚书府唯一的……嫡女!”
“可是怎么办呢,你现在就是个卑贱的庶女,还是个不知廉耻与马夫私通的庶女!”
“哈哈哈哈……!”
“不枉费我那攒了多年的私库啊,当年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笔银钱才买通了蒋氏的接生婆子。”
“瞧瞧,这银子啊当真是没白花,我的女儿成了这尚书府金尊玉贵的嫡女。”
“而你……蒋氏生的贱种就合该被我女儿一辈子踩在脚下!”
柳姨娘似要宣泄这十几年来所有的不甘,将一切和盘托出。
而原主,踉跄了下身子,整个人陷入呆滞状。
怎……怎会如此……
嫡母竟是她的亲生母亲,那她这些年算什么?认贼作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