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偷了他们的机枪,偷了他们的食物,要把他们耗死在这大山里,即便把他们千刀万剐也无法平息嫂子被杀的心头之恨。
她拿过水壶喝了一口,那是她在随处可见的溪水里灌的山泉水,喝上一口甘甜凛冽。她瞥了一眼木墩子上随身携带的咸肉和馒头片,忽然想到阿尔斯楞一天没有吃东西,万一它不顾一切和日本人抢夺那些野猪,或者干脆扑在一个士兵身上撕开他的肚子……
不可以!
她联想到阿尔斯楞被机枪打成筛子的样子打个冷战,抓起长枪背起弓箭走了出去......
森林里的夜总是来得最早的,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杜娟靠在大树后仔细观察日本人的情况。
她没有再穿那身简易的伪装,那是她随手简单编制的,远没有公公和丈夫编制的结实紧密,晚上有夜幕的掩护是不需要伪装的。
她在离他们营地30米处的一片草丛停了下来。他们还没有休息,看起来猪肉打的太多了,他们一边吃一边不间断的烤还没有把那些肉烤完。
不过杜鹃发现他们把烤熟的肉单独放在一个木箱子里,那个木箱子她看见过,一路上两个士兵抬着,看起来很结实,如果放满了可以放几百斤烤肉。杜鹃想到那个树屋里只有个树墩子做为放东西的桌子,那么大空间正好缺一个这么大的木箱子。
她像一只灵敏的山猫跳跃式潜伏到帐篷外面的草丛里耐心等着,这个位置比河沟高,在树上她可以看到他们烤肉的全貌,但是下来却只能看到他们的脑袋,被河水长期冲刷出的河槽比地平线要低很多,河岸挡住了她的视线,就连那五堆篝火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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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离开那里,却见两个士兵抬着那个木箱子上来了,他们把木箱子放在二十几个帐篷围成一圈的中间草地上走了,然后不时有士兵上来把烤熟的肉放进去,杜鹃远远闻到一股奇异的肉香,这香味很好闻,就像那次巴图鲁拿回家的日本调料一样香。
她明白了,他们担心把箱子装满太重抬不上来了,所以放了半箱后先抬上来继续一块一块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