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田家族和吉田家族曾经多么亲密的关系,他和吉田一郎的关系甚至不能用友谊来形容,他们应该是比血亲更甚的兄弟关系,他不敢想象真相大白后吉田一郎会伤心痛苦到什么地步?
这个亲密无间的兄弟他可是个精神狂躁病人啊!
当军部采纳了他的建议任命吉田一郎为测绘队队长保护专家进山时他后悔了,但是军部命令已经下达,就像这场战争一样,开战的火捻一旦点燃就已经无法阻止了。
他现在不考虑高彬的死活,他只想知道吉田一郎的现状,他会不会原谅他知情不报?会不会认为是他和高彬密谋害死的女儿?他们的关系是否还会继续下去?
他不知道吉田一郎已经知道了是他建议军部让他进山送死的。
“吉田大佐他要对我说什么?”他强作镇定的问。
太郎说:“大佐让我告诉部长的只有一句话:小竹祝和天野祝就是个笑话。”
“啪!”
太田三郎的电话一下垂吊到桌子底下,他紧紧捂着胸口向后倒去......
从木村医生口里知道英子一直在参与输血事件后,吉田一郎审问了英子,英子把安吉拉流着眼泪盯着他死去的样子说出来后,吉田一郎已经痛苦的站不起来了,他只是看了士兵一眼,那士兵走过去甩开膀子打了英子十几个耳光,直到把她打得昏倒在地......
精神恍惚的英子被带到病房门前,她浑身哆嗦准备开门时闻见哪里有一股血腥味,循着气味低头一看门缝里流出一滩血污,而且已经凝固了。
她开门的一刹那猛得惊叫起来,所有医生护士全都跑了过来......
病房地下满地鲜血,高彬只穿着一个丁字内裤被绷带紧紧地束缚在床上,他的胸前被刀划出一个大大的日文“血”字,血字第一笔从他的咽喉开始下刀,刀痕很深,每一划都深可见骨,他全身已经被血染红,就连身下的床单也被血浸透了。
一支抽血用的粗针深深的扎在他的脖子颈动脉上,输液管另一头耷拉在床下被胶布固定在床脚,针头上的一滴血已经变成一个米粒大小的红点,地上鲜红的血液此刻早已变成深红色,他的脸就像一张白纸,白的可怕,镜片后面的眼睛恐怖得极度放大,嘴巴被一块白毛巾塞成一个大大的O型,他浑身的血液全部流到了地上,地上仿佛成了一片血的沼泽,他就像一个被固定到床上的血色石膏人一样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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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死相恐怖......
“啊------------”
本就被吉田一郎吓得精神恍惚的英子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尖叫一声向外跑去,她被吓疯了......
15号这天杜家大门是敞开的,为了方便亲朋上门,两条狼狗早就关到后院了。老张和众多丫鬟佣人们正在院子里忙碌着,突然浑身沾满泥巴的木村神色慌张,连滚带爬跑了进来......
巴图鲁父子和杜家父子以及家里的几个伙计跟着木村急匆匆向远处那个低矮的山坡跑去......
不太平整的山坡上有一块当地人修整出来的地,这块地不太宽,但是它围着这个小山坡延伸的很长,像一条围在山脚的腰带。
地里紧靠山根有个很小的土堆,土堆最底部是一圈暗红色的圆环,很明显是血淋在上面形成的。土堆上长着一些刚刚长出的小野花和刚刚冒头的嫩草尖,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刚堆起两三年的新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