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说:“问题是里面还捎带了一个美国人,这个人是记者,谁知道他会不会参加抗联?”
韩满囤说:“我尽快联系上他们,让他们千万注意这个美国人,他可别坏事。”
巴图鲁边走边回想他们的话,他觉得他们的话都有道理,以后该怎么办走路看路吧。他和田下骑马到了藏枪的地方,背好枪继续前进。
那天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认为救出去的都是杀鬼子的好汉,这就足够了,至于这样做有没有意义他没有考虑那么多,救人就是大意义!
“我还是高看了那些家伙!以为他们会组织人马抢救埋了的劳工,我当时真担心没有挖出尸体该怎么办?”田下对巴图鲁说。
巴图鲁说:“如果他们有人性,劳工逃跑计划就不会顺利完成,马彪长期和他们在一起,早就清楚了他们对待中国人的残忍,这才利用了他们的残忍成功救人。”
田下说:“佐佐木生性多疑,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没有怀疑。”
巴图鲁没有立即接话,他顿了一下说:“其实佐佐木本性不是太坏,他非常看重友情,残忍的是你们的天皇,把有血有肉的人打造成一个个凶残的野兽。”
田下看着白茫茫的前方说:“是啊!是啊!老百姓的思想本来就像这洁白的雪一尘不染,在上面撒上什么颜色,雪就变成什么颜色了。”
巴图鲁说:“你知道吉田一郎非常残忍吗?”
田下说:“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他小时候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爱打抱不平,因为他们家族的血型稀少,他妈妈担心他受伤后也像他父亲一样无奈的死去,所以没少挨他妈妈的打,从美国回来参军后突然像变了个人,他现在在日本国内也是名声大噪,变成非常令人恐惧的一个人了。”
巴图鲁突然想起红岭湾射向吉田一郎的那一枪,他笑了:“他不光性格怪异,血型怪异,就连心脏也是怪异的。”说完夹了一下马肚子,白马猛地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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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下回味着巴图鲁的话,他沉思良久,看着前方向他招手的巴图鲁,他怔怔的想,吉田一郎的心脏在右面是个秘密,自己也是后来才听森田幸利说的,巴图鲁是怎么知道的?再联想到吉田一郎那一枪正中平常人的心脏位置......田下突然打了一个冷战,他的大脑此刻被两个字占满,那就是“万幸”。万幸不是这个血性汉子的敌人,万幸他们成了最好的生死朋友。
“等等我,巴图鲁。”他也一抖缰绳追了上去......
马彪现在在家里的地位突然变了,尤其是马小飞,他也不提回省城了,只要马彪一回家,马小飞总会忙前忙后侍候着,对老子生出了无限的崇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