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慕容良的翻译佐佐木还是一声不吭,他盯着巴图鲁说:“高彬为了和我作对,派人把步云鞋铺的工人全都带走了。”
“啊?”老张吃惊地叫了一声。
巴图鲁倒没有吭气。他说:“管家,派人把椅子擦干净,让队长坐下,他身上有旧伤,不能长时间站立。”
巴图鲁的话让佐佐木心里五味杂陈,士兵们把家里糟蹋成这样,巴图鲁还在关心他身上的伤,而同为帝国军人的高彬却处处算计他。他觉得杜家遭受这一切是因为高彬在针对他,他甚至觉得是他连累了杜府。至于那两个受伤的士兵伤势如何,他现在根本不在乎,只要没有弄出人命就可以。
老张亲自拿了一块干净的抹布把椅子擦了又擦,然后对佐佐木说:“队长,今中午就在杜府用餐如何?”
佐佐木摆摆手说:“不必,我马上就走。”
老张出门给那些丫鬟们使了个眼色说:“都回去换上干净衣服开始干活,不要再哭了,队长会给你们做主的。”
佐佐木坐下后,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巴图鲁说:“既然高彬院长把人抓走是为了和队长作对,那就不要难为队长了。”
他心里清楚杜家现在根本不靠鞋铺养家,鞋铺没有关闭也是为了养活那几十个工人而已。现在让佐佐木想办法把人放回来不是明智的,会让佐佐木以为和他打交道就是为了利用他,而现在这样反而让佐佐木再欠杜家一个人情,那几十个工人他会再想办法救回来。
“侯富贵是杜家亲戚?”佐佐木冷不丁提到了侯富贵。
巴图鲁说:“好像是大嫂娘家的弟弟,后娘带来的。”巴图鲁不知道佐佐木到底想说什么?
“他死了!我枪毙了他。他差点杀了我身边的稻田,杜家的情况就是他告诉高彬的,所以高彬才针对杜家,高彬就是拿杜家要挟我给他煤矿工人,如果我去要步云鞋铺那些工人,他马上会提出要我把煤矿工人给他一部分建医院,这个混蛋非常狡猾。”
巴图鲁一听心里一动,如果煤矿劳工们真分流出一部分,万一把那些抗联分流出来,那么他们的逃跑计划就全打乱了。
他说:“太自私了,你完不成任务怎么办?”
“这个混蛋!”佐佐木骂着。
巴图鲁说:“如果这样,就让杜家再为队长您分点忧吧,队长不必去求高彬放人,只是...那两个士兵在杜家受的伤,他们看病的钱我们会出的
“对,我们多买一些营养品去看望他们。”老张一副害怕佐佐木责怪的表情。
“不!你们不要害怕,杜家和我是最亲密的朋友,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这些混蛋胆敢到杜家捣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们被狗咬伤是咎由自取,这件事我不会怪罪杜家,申桑尽管放心。”佐佐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