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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姐,太太她生了一场大病,去年冬天...走了。”老张说。
巴图鲁点点头说:“担心你难过,没有告诉你。”
杜鹃的眼圈瞬间红了,她死死盯着巴图鲁一句话不说,就那样埋怨的眼神盯着他。
巴图鲁从中看出来她在怨他没告诉她,他低下头说:“我......”
“你不该瞒着我,你不该瞒着我,我都没有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她的泪终于流了下来,这一流就再也止不住......
“娘,我嫂子得的什么病?去年回来见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人就没了?”杜鹃抽泣着问老夫人。
“啊?”老夫人假装没听清。
老张赶紧说:“太太突然得了一种急病,说没就没啦,所以也没有惊动什么人,用的都是鞋铺的伙计们。”
杜鹃站起来向外走去,这次巴图鲁没有阻拦她,她到了嫂子的屋里,看见雪儿正抱着太太的遗像哭的泪人一样......
第二天两个丫鬟提着篮子领着杜娟去给杜太太上坟去,巴图鲁不放心非要跟着去,杜鹃坚决不让。
老张昨晚已经嘱咐好那两个丫鬟,她们知道该怎么说。巴图鲁知道杜鹃的脾气,她既然不让人跟着,他只好远远地跟在后面不让她发现,毕竟她们是三个女人,万一遇到日本人,杜鹃的脾气恐怕会惹出事来。
出了南城门向前走四五里地,然后向西绕过一个弯,杜家的坟头在一页耕地里,由于杜太太属于枉死,而且作为长辈的老夫人还没有去世,她不能埋进祖坟去,只好在不远处暂时记埋到这里。
三个人没有坐车,更没有乘轿,就用两条腿一步步走来。
这点点平路对于杜鹃来说就像在散步一样轻松,却把两个小丫鬟累坏了,两人来回倒替拎着篮子里的供品,到了坟茔已经气喘吁吁了。
杜鹃很远就看到那座没有墓碑孤零零的土堆,她疾跑几步扑在坟头放声大哭。她在家里一直压抑着心内的悲痛,极力控制着不要引起老夫人的伤心,在巴图鲁怀里默默流了一晚上泪,今天除了两个小丫鬟便只剩自己了,她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