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估计站的时间长了屁股上的伤口有点疼,他“嘶”了一声皱着眉头说:“万一别人也拿着酒坛子去买酒,你喊了一声稻田的名字,其他人突然吓一跳站住,被你砸伤怎么办?”
慕容良翻译完侯富贵便说:“他没有让我砸人,他给了我一条毛巾,说只要认准了人就用毛巾把他的嘴塞住带到那个空房子就行,抓错了没关系,他来处理。我看见那条毛巾是新的,就...就卖了几个钱买吃的了。”
“你这个肮脏的支那猪!”高彬狠狠的踢了侯富贵一脚。
“带下去,关起来,请木村医生来给他上药。”佐佐木说。
见侯富贵爬过的地上有一片血迹和尿迹,佐佐木心里一阵恶心,他随口叫了一声:“稻田!”
慕容良开门进来说:“队长!稻田不是在医院吗?”
叫顺口的佐佐木这才回过神来:“叫人把地擦干净!一个肮脏的猪!简直令人恶心!”
佐佐木满脸愤怒的看着高彬:“如果稻田死了,我不会这么算了。”
他愤怒到竟然没有用尊称,也没有称呼院长,看起来这次的确把他激怒了。
“仅凭一个臭支那的诬陷,佐佐木队长无法定我的罪!除非拿出我背后指使他的证据, 您没必要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咄咄逼人!告辞了!”
高彬出了办公室没走多远,身后传来“啪!”一声摔碎杯子的声音。
高彬知道仅凭侯富贵一面之词,佐佐木也拿他没办法,接下来他要赶紧处理那件更要紧的事。
“我只喝‘梁记’的酒是谁告诉高彬的?还有他刚才说我的酒快喝完了,如果前面那句话是听卫兵们无意中说出去的也说得通,而且所有卫兵都知道我从来不让别的士兵碰我的酒罐子。但是那个侯富贵说高彬让他每天到小院子里等,说我的酒快喝完了,这就有问题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酒快喝完了?”
佐佐木治理这几十个卫兵还是有办法的,否则他的卫兵也不会从原先的二十几个硬生生让他组建了一个50人的小队。
天空一连几天灰蒙蒙的,经过一晚上的酝酿,第二天早晨,空中又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
守备队驻地大院里,所有卫兵齐刷刷站在飘着雪花的寒风中,他们面前平时用来锻炼身体的单杠上吊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