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良举起相机对准那个编号E1的罐子拍了一张。
这时他们听见什么地方传来“吱吱”的声音。慕容良和马彪侧耳听起来,发现声音从稻田呕吐的那个方向传来。俩人过去看到那里有个用黑洋布做的厚厚的黑棉套,他们把黑棉套拽下来,一个长方形的大玻璃缸露了出来,玻璃缸里有七只硕大的老鼠和一个啃得坑坑洼洼的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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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红眼睛老鼠显然是用人肉喂养的,它们一个个披着油光铮亮的黑灰皮毛,瞪着通红的眼睛凶狠的看着玻璃缸外的三个人,它们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撞破玻璃扑到他们身上。
马彪拽过吓傻了的稻田,慕容良举起相机啪啪的拍了几张,正在这时,旁边一个门里传来“啪!”的一声。
慕容良警觉地把相机藏在怀里轻轻走了过去,他猛地把门打开。
里面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房间,房间墙上有整齐的一排柜子,旁边衣帽架上挂着几件雪白的连帽衣,另外一个挂钩上有四个防毒面具。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里面没人,怎么会发出声音?
马彪拉开一个柜子抽屉,抽屉里是没有打开包装的口罩,另一个抽屉是防护衣,当慕容良拉开第三个抽屉时就听见旁边又传来“啪””的一声。
他们这才注意到旁边这道门原来不是装饰,而是一道真正的门。
马彪也带着手枪,他和慕容良枪口瞄准门口,推了一下门,门轻松打开,打开门三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放着四张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浑身血肉溃烂恶臭刺鼻的人,他们全都裸露着身体躺在床上,其中两人胳膊上的液体已经停止滴落,这俩人浑身长疮面部扭曲已经死亡,他们死相非常恐怖,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皮肤,整个身体就像生了恶疮后烂的退了毛露出血红肉皮一片白一片红一片黑的癞皮狗。
他们此刻像被抛弃在垃圾堆里的癞皮死狗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张着嘴巴瞪着眼睛,两个腮帮子就像被勺子挖了一样深深的塌陷在嘴巴里,他们大张着嘴巴似乎在努力呼吸又像向天控诉......
如此惨不忍睹的景象把稻田吓得双膝一软扶着门框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