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打火机,这是教官考核野战队员是否合格的必备用品,队员的身上必须有打火机和足够的火石煤油储备,原先每个人背包里都有几十颗大米粒大小的火石和一瓶煤油,但是一场大火把煤油全烧了,江口从灰烬中抢救回一盒铁盒装的火石,但没有煤油作为燃料,只剩这些火石也没什么用,所以他们尽量节约用打火机。
俩人以为他要烧雪水给南野喝,户田一亩半用铁锹挖开一块雪地,日下部把折断的树枝堆在那个圆圈里准备点火。
“江…口君,我对天皇绝对…忠诚…啊……”
俩人正要点火时听见南野山崎话没说完就叫了一声。
日下部转身一看大吃一惊:江口正把血淋淋的刺刀从南野山崎的脖子上抽出来,南野的动脉被锋利的刺刀割断了,一股鲜血正从脖子断口咕嘟嘟冒出来,江口扔掉刺刀,左手捂着南野山崎瞪大的眼睛右手拿着饭盒接血......
“这才是天皇需要你们台湾人做的!”江口一边接血一边说。
“江口君!你在干什么?”日下部大惊失色。
江口端起盛满鲜血的饭盒深吸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他抹了一把血淋淋的嘴说:“你俩再不喝点儿,一会儿身体僵了血就凝固了。”
南野山崎已经无力挣扎,脖子被割断的痛楚使他瘦弱的双腿剧烈抽搐起来,他双腿蹬了两下,深深的眼窝里两只不解的眼睛瞪得很大,他大张着嘴巴没有来得及合上便再不动弹了,脖子下洁白的雪被血液染红一大片。
户田一亩半听到日下部的惊叫转头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喊了一声:“你怎么可以杀自己的队友?”
江口捡起雪地的刺刀在南野山崎身上擦了两下,他瞪着眼睛对他们说:“因为我想活着离开这该死的森林!如果你们想死就别喝。”
“那也不能杀害队友,他是自己人,不是支那人。”户田一亩半突然联想到自己也许会被江口同样杀死。
江口伸长脖子大口吞咽着南野山崎的鲜血,他甚至都没有擦一下沾满血渍的嘴唇就大声回怼户田一亩半:“我从来不认为台湾人是我们自己人,他们一直是支那人,不论以前还是以后,他们的身体里一直流淌着支那人的血,那是无法改变的!收起你廉价的同情!”
见俩人死死盯着南野山崎的尸体不敢动了,江口冷笑一声:“别惹我生气,否则我同样喝你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