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来我家?是我丈夫派你来的吗?他要带我们一起回日本是吗?”她又开始胡言乱语。
太郎也进来了,每次来他都听见珍妮在用英语和马小燕聊天,但都是单词或者很简短的话,这次却听见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段,他看见吉田一郎脸上再次流露出绝望。
森田幸利笑容满面走过来同样用英语说:“是的,是的,是詹姆斯派我们来接你走的,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你是谁?”她问。
“我叫森田幸利,我是詹姆斯大学同学。”
“不,你不是,太田才是詹姆斯的大学同学。”珍妮面无表情。
森田幸利和吉田一郎对视一下,意识到他的假话没有骗过珍妮,说明珍妮的大脑没有混乱到不可收拾。
“哦不不不,我还没有把话说完,我是詹姆斯大学同学太田老师的学生,太田老师让我来给您治病。”
“我没病!为什么给我治病?我丈夫呢?你有没有见我丈夫?他是不是又和太田比剑去了?我早就说过他们两人喝酒的时候是不能比剑的,他受伤怎么办?”珍妮满脸紧张与焦急。
吉田一郎看着妻子病得疯疯癫癫心里却还在担心他比剑受伤,他的心好像真的受伤了,一股股刺痛袭击着他。
“不,你丈夫没有和太田老师比剑,他和太田老师有事走不开,派我来接你回日本。”
“回日本吗?是真的吗?我总觉得安吉拉的奶奶不同意我们回去呢,她好像不喜欢我和安吉拉。”珍妮表情夸张的撅着嘴,完全一副神经病的模样。
吉田一郎心里一惊,原来珍妮心里明白他妈妈一直在阻止她们回去的事情,可是珍妮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甚至都没有流露出一点她内心的伤心,她心里装着多少委屈才在受到伤害时突然发疯?
吉田一郎说:“不,珍妮,詹姆斯的妈妈喜欢你和安吉拉,她希望你能回日本。”
“哦!好的,好的,安吉拉,快收拾你的书包,我们要回日本了,你马上见到爸爸了。”珍妮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