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飞回来这几天,发现家里的夏莲不在了,大太太看看瞒不住了,只好告诉他,夏莲被她卖给走街串巷的一个卖货郎了。马小飞虽然觉得夏莲罪有应得,但是他也埋怨娘做的太绝。大太太咬牙切齿的告诉儿子,夏莲在日本人面前出卖了马家,挨了一顿打后对马家怀恨在心,继续偷偷和齐耀祖来往,她一气之下才把她卖给货郎。
二太太这次向着大太太说话:“大姐做得对,那贱蹄子把家里弄的谁也不敢在她面前说话,生怕哪句话又被她捅给日本人了,一家人像防贼一样防着她还怎么生活?那个卖货郎年纪不算太大,夏莲跟了他也不算委屈了她。”
这天马小飞又和芋头说起那个住在乱流基建署大院高位截瘫的刀疤脸,说不知道他死了没有?两个人心血来潮想出城溜达一圈打听打听,走到翠香楼时,他突然想起领着小桃红进了翠香楼的情景,所以临时又改了主意。翠香楼老鸨一看见小飞便尖着嗓子招呼起来。这里好多姑娘都是马小飞的老相好,她们花团簇拥般把马小飞拥着上了楼。
在二楼最里面的一扇门开了一条缝,门里一个姑娘正用怨毒的眼狠狠地盯着马小飞。她紧紧抿着双唇看着他进了另外一个房间,随后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一只银手镯冷冷的笑了。
马小飞又开始在妓院流连忘返, 这天马彪正为此事烦心时,佐佐木却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马队长!我们都是老朋友,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煤矿每年死亡率如此之高,那些死去的工人你是怎样处理的?”
佐佐木请马彪坐在椅子上说话。
马彪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您是说我们合作以前?还是以后?”
“当然是以前!以后都是由日方统一处理的。”佐佐木说。
“以前...以前...我都好好安葬了。”马彪眼睛闪烁不敢和佐佐木对视。
“安葬到哪里?能带我去看看吗?”佐佐木凭经验断定马彪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