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好煤矿发生透水,马彪眼看着开拓巷道被水淹了,他赶紧叫负责放炮的白春生把原来的废弃巷炸塌。随着轰隆一声闷响,泛着硫磺味道的透山水顺着凌乱的碎石和黑煤向下游空巷涌去......
眼看工人没办法干活了,马彪让一部分工人们回了家。白春生回到家中找不到老婆,却看到平时大敞开的柴房门紧闭,他心生疑惑去开门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在门外喊他老婆,但是屋里没人答应。白老汉也出来了,两个人觉得事情不对,合力把窗户推开,翻窗进去的白春生一看屋里情景惊叫起来......
醒过来的孙巧兰对着白春生放声大哭,她哭的死去活来,诉说了她的遭遇,说她没脸见人不想活了。
白春生低着头一声不吭,他额头的两条青筋就像两条黑色的蚯蚓可怕的鼓胀着。他的脸越来越黑,他猛地站起来就往院中走,跪坐在地上的孙巧兰爬过去抱住他的腿,她大哭着说如果非要死一个人的话,让我去死吧......
白老汉唉声叹气咒骂了几句,站起来说:“你哪里也不要去,我找满囤去。”说完走了。
白家,韩满囤问一声不吭的大舅哥:“现在我给你一把刀,你敢杀人吗?你知道日本人多厉害吗?巴图鲁大哥说日本人从小就练习杀人,车轱辘高的小孩子就会用枪和刀杀人,你拿刀和他拼命,死的是你!”
白春生捂着脑袋生闷气,一会儿,他闷出一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但我们得想个办法,也要报了仇,咱还不能出事!”韩满囤说。
他嘱咐白春生该上班上班,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说:“沙吉浩特靠日本人吃饭的人家很多,如果这事声张出去,有些人不会同情咱,反而对会嫂子指指点点的。”
白春生抬头看他:“满囤,她可是你嫂子,你一定要替她报仇,我知道你现在有一帮专门和日本人对着干的人,以后你们要干什么叫上我,我从此和狗日的死磕到底。”
韩满囤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临走他叮嘱白春生千万不能自己乱来,一定等他处理。他估摸着巴图鲁该进城了,他要和他商量好再行动。
这天麻杆从医院换药回来和马小飞说,医院来了好多日本兵,一个个凶巴巴的,一个日本兵追着一个小姑娘跑,那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