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说:“工钱没有问题,咱们只要速度。”老张想尽快把房子修建起来,杜家赶紧离开沙吉浩特,小姐杀了那么多日本人,给杜家惹的祸不小,得赶紧离开。
石俊走了,刚才他们谈论“鬼子”这个话题时,塔斯哈突然想到了田下村夫,他不愿意把田下伯伯叫成“鬼子”,更不愿意田下伯伯和自己成为敌人。他心里期盼着田下伯伯和太郎千万不要参军,千万不要来中国打仗,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口琴悠悠的吹了起来......
在省城宪兵队兵营里,太郎躺在床铺上,也拿着一把口琴幽怨的吹着。
“田下伍长别吹啦!烦死啦!”躺在床上的一个士兵肩膀上缠着白绷带,烦躁的叫嚷着。
太郎听见了,却根本没有停下,他吹得更起劲了。
“你没有听见吗?你这个胆小鬼!”他大声叫喊着太郎。
太郎把口琴从嘴边挪开,甩了甩口琴里面的口水把它放在墙上的挎包里后,猛地三两步跳到那个伤员跟前,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猛地提起来,另一只手在他脸上“啪!啪!啪!”来回扇了几个耳光。
他大声咒骂着:“你这个丑陋的朝鲜猪!我杀的中国人不比你少!你这个卑贱的朝鲜猪不应该住在优等人的营房里,滚回你的猪圈去!”
这个受伤的士兵就是在街上和塔斯哈三人斗殴,被自己人捅伤的那个朝鲜兵。
他被太郎打的哇哇大叫,其他几个士兵或者躺在自己的铺位上看书,或者在用一块破布认真擦拭着从长枪上拔下来的刺刀,有的干脆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坏笑看着他挨打。
捅伤朝鲜兵的那个士兵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大声阻止太郎:“田下伍长,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他负伤了吗?”
太郎戾气十足的站在铺子上向他走来,这个士兵掉头跑出营房。不一会儿,他跟在带着一副眼镜的军曹身后进来了,这眼镜军曹阴着脸环视一圈,眼睛落在已经躺在铺上的太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