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满囤唯唯诺诺答应着,从屋里找出一把铁锹,出来跟马彪要烟,说是给申云昊点一支烟,别让他的魂找麻烦。
马彪赶紧掏出半盒烟递给韩满囤说:“点上烟后念叨念叨,让他给他娘托梦,就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与我无关。”
韩满囤说:“要不要给他烧封纸?那还得一车碳。”
马彪说:“滚!”
看见韩满囤抱着骨灰罐子走了,马彪心满意足过去拍拍快要睡着的日本司机说:“开路!”汽车拉着一车开山修路的工具扬起一股灰尘走了。
马小飞看见这件棘手的事情圆满解决了,很是得意,对两个跟班说:“走,回煤矿。”正走着半截,看见他家的丫鬟远远地向他跑来,她气喘吁吁地说:“少爷,快回家看看吧,小姐出事啦!”
“怎么啦?”马小飞问。
丫鬟摇头说不知道,马小飞打发两个跟班到煤矿照看住干活的工人,他急匆匆赶回家。
在马家,马家的老佣人站在地下红着眼睛告诉马小飞:“小姐平时很安静的,每天回到家看书写字的,后来有一天我看见那个姓蒋的小伙子送她回来后,她开始偷偷摸摸写什么东西,她写的时候插着门,不让我进她房间,我也不认字,不知道她写的什么,这次学生们游行,小姐没有回来,我出门找,才知道被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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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二太太哭哭啼啼说:“老爷怎么还不回来?赶紧想办法救小燕啊!”
大太太烦躁的训斥她:“哭哭哭,原来我就不同意她出去读书,一个姑娘家,在这小县城也能读书,非要到省里见世面,这下好啦?你以前不是说我欺负你们母女俩,不想让你们住省里的房子吗?这下倒好,愣是让你送进日本人的监狱啦!”
二太太心蓝也不顶嘴,只是一个劲的哭。
马小飞皱着眉头说:“别哭啦,哭的心烦!”他站起来一摔门出去了。
“小飞,你去哪?”大老婆喊他。
他头也不回说了句:“日本人要架电线,这几天忙,不回来!”
他急匆匆的出了门,身后传来二太太的哭声和大太太的数落声......
在山坡上,韩满囤对着一个刚刚堆起的坟头说:“兄弟,你就在这里吧,你领着日本人到处找黑记,黑记没找到,你却让日本人杀了,万一哪天黑记知道这是你的坟头,肯定会把你挖出来扬了你的骨灰,所以,就不用给你立碑了。做人你是软骨头,希望你做个厉鬼,找小日本报仇吧。”说完,他点了一根烟插在土堆上,走了。
佐佐木坐在办公桌后听马彪汇报完,他围着马彪转了一圈,突然“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你的,谎话大大的。”
马彪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慕容良说:“你亲手把骨灰罐子交到杜爷手里?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生气或者悲伤?”
慕容良听到马彪这个回答时,心里很高兴,说明虎子真的没事,但是这答案也太蹊跷了,如果虎子被救回去了,那么这个骨灰肯定是吴宝的,以杜爷的谨慎不可能表现得这么明显,一点不悲伤,难道就不怕人看出来吗?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么只有一点,这马彪说谎。
“队、队长,我说,我说。”马彪战战兢兢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慕容良翻译整个经过后,佐佐木生气的说:“你为什么不亲自送去?”。
马彪哭丧着脸说:“队长啊!您是不知道实情啊!申云昊本来不是这里的人,他是猎人的后代,虽然他娘是个傻子,但是他爹是有名的猎人,那两口子人都敢杀,如果他父母知道我把他儿子的骨灰送过去的,我怕牵连到我身上,我也是想保住这条命为队长您效力才找人去办的。”
慕容良一字不差翻译过去。
“申云昊的父母是傻子吗?”佐佐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