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吴宝从车上跳下来到翻译官让脱了上衣打饭起,狗剩他们几个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黑记不听他们的劝阻刺杀山本,第一次差点被抓,第二次趁山本喝醉时在茅厕成功抹了山本的脖子。当晚他悄悄溜回工地告诉他们几个时,狗剩就感觉他闯祸了,让他赶紧走,不要继续留在工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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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身上肩负着更重要的任务需要隐藏下来才能完成,可是黑记有仇必报的性格还是闯下这么大祸事。明明是这伙人的头,现在反而不得不离开这里返回部队。
狗剩自然而然的成了剩下三个人的头。除了狗剩,剩下两个一个叫王长林,一个叫王喜来,他们都是和黑记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挖煤,一起在沙吉浩特周边一带抢劫的伙伴。说他们是土匪有点言过其实,因为他们也红也黑,抢下大户的财物有时候也会分给那些揭不开锅的穷人一些,但是他们有时候在山里饿极了也会抢猎人的食物。他们不是好人,但也不完全是坏人,只能说他们是一群不干正事的混混。
当年黑记的哥哥王世飞带着他们几个在山里探煤,如果找到有煤的地方便假模假样挖一个小口,然后卖给想挖煤的矿主,如果找不到煤了,他们就到县城大户人家小打小闹一些财物,等到吃完喝干了再拦路抢劫点东西。说白了,他们就是一伙小毛贼。
因为没犯过命案,所以也没有受到当时沙吉浩特县长多大重视。直到有一天他们抢了开煤矿的马财主家一箱银元时,马财主指挥护院队开枪,没想到王世飞从怀里掏出一把铁盒子手枪对着马财主开了一枪,马财主的脑袋当时就开了花,吓得他们拔腿就跑,在跑的过程中王世飞中了一枪,临死把手里的手枪给了黑记说:“真他妈是好玩意儿。”说完就咽了气。
黑记他们因为杀了人再不敢留在沙吉浩特,便一起跑到外面参加了抗日义勇军,后来经过几轮整编,他们所处的义勇军统称抗日联合军,简称抗联,他们几个人被整编到抗联第三路军第一旅团。
得到日本人要在省会赛罕塔拉到乌镇建一条铁路运输线的消息后,抗联三路军第一旅团政委刘刚考虑到沙吉浩特是这条铁路的必经之地,而他们从小生活在沙吉浩特,了解那里的地形,安排他们用劳工的身份隐藏下来窃取情报,必要时联合起来搞破坏。
没想到山本杀了平时和黑记关系不错的刘吉昌惹恼了嫉恶如仇的黑记,任务还没有完成就闯祸了。
吴宝是沙吉浩特当地人,他了解黑记这伙人的底细,当他认出狗剩时便指着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佐佐木三两步走过来指着狗剩:“你!”他示意狗剩站起来背对着他。
狗剩站起来转了个身,佐佐木看见他结结实实的后背没有任何胎记,他狐疑的看着吴宝。
吴宝冲着佐佐木着急的大喊:“他、他们是一伙的,他和黑记是一伙的。”
听他这样说,从小就看他不顺眼的狗剩恨不得一步上去拧断他的脖子。
佐佐木看着慕容良,慕容良对佐佐木说:“吴宝说,看见黑记和这个人在一起干活,怀疑他知道黑记的去向。”
“嗯!你问问他黑记去哪里了?”佐佐木说。
慕容良走到狗剩面前说:“听吴宝说你和一个背上长着黑记的人在一起干活?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吴宝着急的向慕容良说:“翻译官,你听错了,我不是说他们在一起干活!我是说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从小杀人劫货无恶不作,山本队长肯定是他们联合起来杀的。”
狗剩乜斜着眼看了一眼吴宝又转头看着慕容良一声不吭。
慕容良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狗剩说:“我根本没有和什么有黑记的一起干过活,这里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你可以问问这里所有人。”狗剩心里明白,黑记因为后背的胎记太难看,所以平时再热的难受也不脱上衣,这里的人根本没见过他的后背。之所以被吴宝认出来,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认识,太熟悉了才发现的。
听了慕容良的翻译,佐佐木指着稍稍远处的几个人过来,其中包括王长林。
“这工地曾经来过一个后背有黑胎记的劳工吗?你们谁见过他?”慕容良大声问着。
这几个人都摇摇头说没见过有这样的人,王长林还佯装傻乎乎的问慕容良:“翻译官,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