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镇姑娘

深渊专列 狐夫 3663 字 1个月前

“这招对我没用。”雪明脱了拳套,摇晃着手指,笑呵呵的说:“没用哦!~我是受过潘克拉辛教育的战士,没有用喔!”

“我怎么输的呀!”流星爬起来连连追问:“卧槽!卧槽!”

雪明翻下擂台,手机一直开着录像,丢到阿星手里,紧接着跑回医务室去看老婆孩子了。

流星捧着手机一通琢磨,这才发觉明哥的攻击方式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当他去阻截雪明,要打开双手去钳制低位目标的那一刻,发生了两件事。

明哥根本就没有完全矮下身,他的重心还处于中线,根本就没有主动失衡的意思。在流星开始布置进攻之前,雪明就已经开始撒网捞鱼了。

“那种距离也能反应过来吗?”

流星使劲挠头,无法想象雪明的反射神经,那是三十岁的反应能力吗?

在他主动搂抱的同时,一记狠厉的低位扫踢攻向了他的右腿,而且不露半身——

——这种动作幅度极小的低扫踢还夹带着两人的合力,产生了迎击效果。

在踢打流星的小腿制造失衡的一瞬间,雪明的右拳几乎同时落在流星的肚腹上,这一下子,流星就失去了意识,被手脚并用的合击制服了。

“这个平衡.”流星看见自己两眼上翻的画面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好离谱啊.”

正常来讲,拳手为了保证攻击的质量,在竞技体育的搏斗中只会调动一肢的力气,出一拳打一下,或者连续的出拳,而不是左右拳同时递出,这是人体的发力方式限制了拳手的技战术打法。

雪明刚才同时调度了右臂和右腿的力量,几乎是一心两用,把进攻路线分的明明白白,这对核心力量的考验,对平衡的把握,对技战术中布置进攻的思路有非常高的要求。

这十厘米的身高带给雪明更大的索敌范围,扫踢的动作就像是一条鞭子,那鞭绳的长度决定了踢腿的冲击力,同时还能带上拳击,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是流星的知识盲区。

雪明在射击方面需要重新适应这副肉身,但是在徒手格斗的领域里,他已经在王庭受过毒打,与流星不在一个世界。

“再来一回合!~明哥”

阿星大声喊道——

“——你喊谁?”雪明探出个脑袋。

流星立马改口——

“——张医生!张医生哎!我就不帮你复健了!你帮帮我嘛!别老是看嫂子呀!你看看我呀!~”

二楼的办公室落下一点灰尘。

是步流星轰然倒地时,把木板墙缝里的尘土震下来了。

唐宁捧着安娜的尾巴,急得满头是汗。

安娜面如死灰:“解不开吗?”

唐宁:“我已经在努力了”

安娜:“要不干脆割了?用万灵药补回去?”

“别呀,那么浪费.”唐宁突然一使劲。

安娜:“疼!疼疼疼!疼!哎疼!!!!!你轻点儿呀!”

办公室门外,红姐带着宾客来求见无名氏的话事人。

听见门里的动静,红姐满头雾水,没等客人们发问,

情商极高的红姐决定反客为主划清界限,她与几位客人彬彬有礼的问道。

“和一头地龙?他一直都玩这么大的吗?”

客人们立刻了然,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BOSS的安排都是有道理的。”

“我也毫无头绪.”

“哦或许是哭将军把这种礼仪传授给了唐宁先生?”

红姐马上顺其自然的接走客人,先去一楼候着,把问题丢给了别人,完全没打算为主顾说半句好话。

从正门钻进来两个黑漆漆的小伙。

红姐吓得当场掏枪——

——定睛一看,才知道是福亚尼尼和比利小子回来了。

“喔喔喔!喔!”比利高举双手:“别!是我呀!”

福亚尼尼:“红姐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红姐抱着枪,满脸疑惑:“我单知道福瑞控有传染的迹象,没想到你们跟着一个黑小伙干活,回来人种都变了”

“五十四区的太阳太毒辣了。”福亚尼尼吐着苦水:“这才半个月,我就晒成广州人了。”

往门外看,候王厅的前方,在喷泉广场立起了一座新的铜像。

BOSS抱着枪匠的骨灰盒,是一副庄严肃穆的神情,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盒子放到铜像前的基座里。

在两百多人眼里,它伸出爪子,从骨灰盒里掏出一把羊奶粉来,狠狠的吃了一口枪匠的骨灰,为了讲完这个地狱笑话。

“这是祝福,嗯.”

“我和我最爱的乘客永远在一起。”

“还在旅途中奔波的人们,路上一直都有深渊专列电台的陪伴。”

“我是你们的好朋友,五王议会综合理事柜台主播王小美。”

“亚洲地区已经来到深夜十二点,往黄昏隘口更远的方向去,就有下一位主播继续为你们讲述新的故事。”

“这里有一条来自枪匠学徒的留言,他的名字叫比利·霍恩——在无名氏的工坊工作。”

“就用这位传奇人物的学徒带来的小故事,作为今天电台节目的谢幕甜点吧。”

“他说——”

“——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就像火车上的偶遇,总会有遗憾,总会有青春的不完美,从五十四区赶回九界第一区的旅途中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为了不打扰好朋友的睡眠,我决定和福亚尼尼分开坐,来到另一节车厢,随便找了个位子。”

“又有一位陌生的姑娘找到座位,我和她肩并肩,谁都没有说话。”

“或许是无名氏的工匠证章让这姑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居然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

“来往的人那么多,旅人们穿行在车厢之间,路过时就会多看一眼,我却一动也不能动。”

“两个小时之后,她神色古怪的站起来,依然没有讲话,急匆匆的奔向远方,去往一个我从来都没听过,没见过的小镇。就此天各一方,总有一天会重新遇见。”

“亚洲的朋友们!我们明天再见!~”

“今天这个逼班就上到这里了,晚安玛卡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