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这一行,最忌讳‘假’这个字。
更何况,翠华宝阁是刘家的门面。
林宇这话,无疑是犯了大忌!
此时就连一旁正在忙碌的伙计们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脸色不善的围了过来。
原本要离开的刘忠义,也皱了皱眉头,停在了原地。
刘思韵俏脸慌张,连忙说道:“林先生,咱可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我翠华宝阁从来不卖假货,这笔洗是我亲自过手的,不可能是假的!”
她虽然敬佩林宇,但事关翠华宝阁的名誉,绝不能开玩笑!
林宇摇了摇头,“刘小姐,我相信你的眼力,但我不得不说,这次你真的看走眼了!”
“放肆!我们大小姐可是一级鉴宝师,怎么可能看错!”
“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们翠华从不卖假货!赶紧给我们大小姐道歉!”
周围伙计纷纷呵斥起来,为刘思韵打抱不平。
“不许对林先生无礼!”
刘思韵轻咤一声。
虽然与林宇接触不多,但她觉得林宇绝非信口雌黄之辈!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
这么想着,她将笔洗拿过来,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不过依旧没有瞧出什么端倪,于是目光笃定的说道:“林先生,这只青花瓷笔洗,胎底印章清晰,瓶身釉光完美,一点贼光都不显,绝对是真的!”
林宇点了点头,“你说的都不错,这个造假的人非常高明,他采用的是旧瓶装新酒,而且修补的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我亲自拿到手上,可能也会打了眼!”
“旧瓶装新酒?”刘思韵美眸微颤。
旧瓶装新酒是行业内的术语,这是一种十分高明的造假技术。
任谁都知道,瓷器这东西,只有完整的才有价值,碎片压根就不值钱,就比如之前的斗彩鸡缸杯,完整的价值上亿,破碎则大打折扣!
而很多作假者就看中了这一点,收一些破碎的老胎底,再接到新的瓷器上。而恰恰鉴定瓷器,最主要的,就是通胎低来判断,这个物件是不是具备老底时期的特征。
这就导致了,一些旧瓶装新酒的物件,很难被发现!
想到这里,刘思韵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还是摇了摇头,“林先生,我真的无法看出,这个笔洗究竟有什么破绽!”
“老二!”
就在这时候,远处的刘忠义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