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口问道:“在怀山岛吗?”
她转头看向柳苍雪,周十晏却更加直勾勾地望着她。
瓶身液化出的水滴顺着袖口一路滑进手臂,冰冷的触感令他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诶?宝贝,你怎么知道?”柳苍雪讶异地眨了眨眼,“怀山岛……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江肆月总不能说自己从小就生活在沪城地下区,而离地下区最近、最险的崖壁,就在怀山岛吧。
毕竟从她有记忆开始,怀山岛每年都会有近千人丧命于此。
甚至地下区里,也有很多会将杀死的对手抛尸于怀山岛绝壁的人。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叫它怀山岛了。
它早就有了一个新名字——玩命岛。
当然这些事,大多也只有常年生活在地下圈的人才最清楚。
除非她脑残了,否则绝不可能现在暴露身份。
“没有,妈咪,我瞎猜的,”江首席说谎的技术可谓是信手拈来,“这两天我不是去了沪城嘛。”
“因为之前刷到过怀山岛的推文,又想着瑶姐正好是沪城人,所以顺嘴问了她两句。”
“她也说怀山岛不是好地方,让我别多好奇。”
差点装不下去的姜明夜一会儿挠挠脖子,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又不小心对上周十晏的视线。
姜明夜:……你家阿月这么会编,你知道吗?
周十晏:哪编了?我老婆说的不是实话?
姜明夜:草!!原来你们夫妻俩一个德行!!
周十晏:多谢二哥,我也觉得我们俩很般配。
姜明夜已读不回,翻着白眼移开了视线。
对面沙发上的两位妈咪从头到尾都在盯着江肆月看,连半点余光都没分给自家那位倒霉儿子。
“小也的新朋友说的不错~”谢然之伸手替江肆月整理了一下弄歪的衣领,“事实上,我们统一选择隐瞒这段过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江肆月和姜明夜异口同声道:“因为大伯母?”
柳苍雪弯了弯眼角:“可以这么说。”
“她是总统的人?”问出这句话的,是良久未开口的周十晏。
谢然之奇怪道:“儿子?你怎么这么肯定?”
周十晏面不改色道:“刚才听见爸说什么关于政坛,瞎猜的。”
“如果那位大伯母真的只是国会的某位代表或者委员,她的身份瞒不过谢家和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