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迟有片刻慌神,下意识的想要逃跑但很快她隐隐意识到此刻在她面前失了态的郁结才是真正的下位者。
忽视殷红的血渍,姜语迟不知从何生出的胆反握住郁结的手腕故作轻松的反问到:“怎么?你觉得我败了你的兴致?”
可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郁结不合时宜的想起第一次听到“姜语迟”这这个名字时的场景。
若你有幸窥见一颗举世无双的宝珠,你该做的绝不是到可以轻易从你手上夺走它的人面前去夸耀它的美丽。
显然江稚熠不懂这个道理。
他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在郁结面前提起姜语迟时却跟收不住嘴一般。
尽管在郁结听来,这番啰哩啰嗦的话除了让他意识到这位姜小姐实在是一个既无野心也无手段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外,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
可到底江稚熠算是他的小辈,出于表面的教养,郁结还是决定等他说完了再客气的拒绝。
可渐渐的他的心态变得微妙起来,因为哪怕天生对人的情感冷感如他,也清晰的感知到眼前人对那位“姜小姐”毫无保留的虔诚的热烈的爱意。
生平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极尽所能的夸耀一样“宝物”,竟然是真的来同他炫耀让他看看而不是为了将之献上以交换利益。
郁结觉得自己好似被冒犯了。
于是终于,江稚熠说完那堆无人在意的甜蜜故事后,郁结从胸口抽出手帕轻轻的摩擦的指节,好似在擦着什么不存在的秽物一般。
对方忐忑的表示不希望这场订婚宴被人当成公子哥的家家酒,因此需要一个足够有威望的人坐镇。